他的印证让周围人恍然,更觉震撼,这竟是失传的布料!
“掌柜的,这布料作价几何?我要买。”
“明明是我先来的,我也要买!”
......
一时间,向洛予舟求问价格的声音此起彼伏。
他清了清嗓,缓缓道:“各位也看到了我们家的布匹,实不相瞒,这的确是失传已久的琉璃缎,我们费了极大的功夫,才将布料的织造技艺还原出来,实在是工艺繁复。”
随即,洛予舟慢悠悠地公布了价格,他五指张开,开出了五百两一匹的高价。
要知道,这只是一匹素布的价格,没有任何提花和绣图。这样的价格,堪称布料的巅峰。
可这并没有浇熄客人们的热情,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这两种布料的订单就排到了三个月后。
这日,叶汝锦几人心情很是畅快,前去京城最贵的酒楼点了一桌佳肴,作为庆功。
“这次多亏我们小锦,将这琉璃缎的织造技术参透,咱们才能将这失传的织技还原。”
几人兴致盎然,推杯换盏间,叶汝锦忽然察觉到,旁边有人似有似无的打量着他们。
她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却没能捕捉到那人的目光。
叶汝锦正纳闷着,酒楼的楼梯处,一位梳着双髻的女子朝他们走来。
她立马认出,这是长公主殿下身边的侍女,侍女用目光示意,她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赶紧移步至角落,侍女也跟了上来。
叶汝锦语气恭敬,悄声问道:“敢问贵人有何吩咐?”
侍女掏出一封信递给叶汝锦,面上温和一笑:“叶掌柜,恭喜了,这是主子对你的信任,你可不要让她失望啊。”
叶汝锦还不知道她具体所指,但只能硬着头皮将信封接下。
她不知道,这一切都被邻桌的一人看在眼里。
回到布庄以后,她才将信封展开来看。
出乎意料的是,上面竟写着,让她替当今太后绣制一身新衣,以贺太后寿辰,除了制衣的要求,还将太后的身量尺寸,一并记录在里面。
这可是无上的殊荣,若是做得好,日后锦华布庄在京城,便能跻身头列,甚至直接盖过其他布庄的风头。
她按下心里的讶异,开始着手构思这件新衣。
***
是夜,叶汝锦已经洗漱完毕,躺在榻上准备歇息。
四周万籁俱寂,只能听见几声虫鸣。
忽地,窗台前飞进来一道信笺,掉落在地上。
叶汝锦赶紧从榻上下了地,将信笺捡起来,拆开一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我回来了。
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她心下一喜,笑颜如花绽开。
她开了房门,准备去院门前见他,谁知,正好看见宿砚正无聊地倚在墙沿上,他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看上去已经等了一会儿。
瞧见她出来,少年一个翻身跃下墙头,迅速移步至她的身前。
他穿着一身玄黑色软甲袍子,一条嵌着墨玉的腰束,将他劲瘦的腰身完美地勾勒出来,身如青松,丰神挺秀。
见到他朝自己靠近,叶汝锦莫名有些羞赧,心也跟着狂跳起来。
放到以前,还是这傻小子动不动就脸红,为什么过了三年,她再见到他,却变成她总在脸红心跳呢。
像是做贼心虚,叶汝锦生怕又被其他人给撞见,赶紧牵起他的手,将人带至厢房里。
见他身上一身军服,她扭头问他:“这才一日不到,你怎么就回来啦?”
宿砚眼眸稍抬,唇角勾着笑:“怎么,你不想我回来?”
“呃......当然不是。”
她声音弱弱的,不知为何,总感觉他有什么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加直接,有好多次对视,他都紧紧捕捉着她的眼光,不让她逃离半分,他的眼神愈发炽烈,常常让她慌乱得不敢直视。
见她娇羞无措的模样,宿砚心也跟着软下来,这才回答她的问题:“过几个时辰,我还要赶回去。”
他没有说明,他实在是太想念她,晚上刚得了空,立即骑着马,一路赶了过来。
“几个时辰?那不是天还没亮就要走?好辛苦啊。”她思索道。
目光扫了一圈,叶汝锦有些傻眼。她的房间里,竟没有一处可以坐的地方,原先的凳子不知道被人搬去了哪里。
她指了指榻上,提醒他:“你坐这里吧,先歇会儿。”
她只想着,让他坐着歇息,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对少年来说,竟带着几分暧昧的勾引。
少年唇角微弯,眼底尽是温柔笑意,他伸出手,将眼前的人揽在怀里。
他将头抵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暖香,心里有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呢喃:“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