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昨日说的事情,严韫回来得早,又多番询问她,是为了孩子吧。
想象中的事,没有做成,耳畔听到问话,“你没上药?”他的声音微沉。
沈辞宁一愣,“药?”今日严韫的小厮来送药,她惊了,要不是送药的人是他贴身的下人,沈辞宁绝对会以为是假的。
见到肩头的伤,仿佛比白日里见到的青紫还要恐怖,甚至已经散到了雪软上,更严重了。
“用了。”严韫睥睨过来,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在说谎。
“我给你的药用了?”
沈辞宁说,“下午时用了。”
“方才没用?”
沈辞宁点头,“没用。”
“为什么不用。”
沈辞宁实话讲,“怕药酒味浓郁,熏了夫君不好入睡。”
不管沈辞宁是不是真的那么想,总之严韫听了心头一软。
他起身下塌,在妆奁台轻而易举找到了叫小厮拿给她的药酒。
“过来。”
看样子是要给她上药吗?沈辞宁受宠若惊,“明日再抹吧。”
男人不满她的磨蹭,直问她,“你的肩膀还想不想好了?”
“想….”
他晃了晃指尖的药瓶,“我不想说第二次。”
沈辞宁挪过来,男人嫌她太慢,伸手给她拉过来的,险些撞倒他怀里,少女抓紧了被褥,立住身子。
拨开衣衫,见到青紫,已经紫到发黑,蔓延的地方比白日里更广。
男人眉头蹙起,给她抹药。
大掌按上去后,用力揉,要推化瘀血,这样好得更快些,本以为她会禁不住,受不了太疼的话,会吭声。
没想到上药好了她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一直咬着下唇隐忍。
“好了。”
听到好了,她终于松开了下唇,被她咬破了,正在冒血珠。
男人放好药后问她。
“沈辞宁,既然觉得疼为什么不出声?”
第14章
幼年时,严凝顽劣,身上常年有伤。
又怕董氏发现她顽劣不听管教,便偷偷找严韫和严谨处理,一丁点破皮而已,抹药时她都能哭得无比伤心,甚至泪如雨下。
包括她的姐姐沈湘宁,嗑着碰着了,也非要找严韫哼哼,那时候他看,压根没有什么伤。
若是来晚些,恐怕都要愈合了,严韫很是不解,淡声安慰两句,便接着忙碌手头上的事情。
若那两人伤成沈辞宁这样,不知要哭成什么样,而沈辞宁居然没有哭,一声也没有出,甚至不曾跟他抱病喊痛。
从那次被人算计抓住之后,他似乎就再也没有见到沈辞宁哭过了。
没有,还是见过的,上次在马车里。
被他给亲哭了。
“不疼?”
这句话更像是在问她,今天为什么不说实话,忍得好委屈,又是何必。
可惜,被问到的当事人十分迟钝,压根就没有听出来男人的言外之意。
“不疼。”沈辞宁说道,她已经习惯了隐忍而已。
即便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疼,不如就忍着,反正迟早都会结束。
严韫盯着她的眉眼,找到了骗人的痕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在说谎。
若真是不疼,下唇何必咬到冒血珠。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伸手抹去上面的血珠,挟到她的眼皮底下,“这是不疼?”
摆在台面上,明晃晃撒谎的证据。
少女垂眸,不欲看他指尖上的血,收敛了唇往内藏,不打算给他看。
谁知道男人霸道,大掌居然捏住她的两腮,少女的脸被她掐憋了,粉唇也成了一个哦的样子。
“……”
严韫轻而易举见到了她咬伤自己的地方,有残存的贝齿印子。
沈辞宁的肌肤太过于娇嫩,却也不至于轻轻一咬便破皮出血,方才一定很疼,否则她不会咬得这样重,何况是自己咬自己。
面对男人直接带着审视的目光,沈辞宁的羞赧卷土重来,她挪着腿往后躲,不想让他再看了。
男人被她的瑟缩招惹,覆上她的唇。
血腥味,又带着点甜。
碰触的时刻,沈辞宁一僵,好不容易抛开的记忆重回她的脑中,上次的凶残实在叫她吓到了,因此她往后躲。
男人正亲上,刚刚尝到甜头,谁知道她一直往后藏。
严韫不满地伸手掌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给她跑。
终于好好亲了她一会。
男人的攻势虽然轻柔,没有上次那般凶猛,只是沈辞宁的唇方才被她自己给咬破了,还是有些疼的。
偏生男人并没有浅尝辄止的自觉,反而越要深入,沈辞宁有些受不住了。
脑袋又被她给掌住,她便动了细腰,想要矮下身子,借此从他的掌下逃脱。
男人明显发现了她的念头,手伸过去攥住她的腰肢,不叫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