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母家若是垮了,谁还会给你撑腰?将来后宫的美人数也数不尽,你觉得还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严凝隐隐听懂了,竖起防备。
“这是个好机会啊,妹妹偷偷给你大哥或者沈辞宁报信,替他们找回了孩子,如此大恩,不就修补了你们之前的隔阂?”
严凝心口猛跳,“你要我背弃夫君?不成!”
“好处和坏处,我都告知皇子妃了,就看妹妹如何抉择了,是要靠男人,还是要靠母家,你仔细想想...”
严凝低头沉思,脑子里乱成一团糊浆,“......”
霍浔在广陵的人脉不如严韫,他还在勘察,加之朝中的事务实在繁多一直没有进展,次日回去后,沈辞宁问起,他摇头,“还是没有消息。”
沈辞宁急得站不住,“怎么会?怯怯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失踪的时日越来越长了!
“妹妹不要怕,很快就会有消息。”
等等等,她夜里着实睡不着了,沈辞宁也知道霍浔忙,几乎脱不开身,只能压下心里的焦灼。
“妹妹且宽心。”霍浔不急不缓与她安慰道。
朝廷的事情无法抽手,他把人手都撤去找霍怯不合适,工部的账目没有人查,眼下只能均分了人,两边兼顾。
霍浔首当其冲自然是找到了四殿下,可皇子府戒备森严,不止有四殿下的人手,还有皇帝派去禁守颜玉庭的人手,如果被朝廷的人察觉,严凝走失的消息就瞒不住了,岂不是人尽皆知。
沈辞宁懂事点头,木筷翻着碗里的食物,眼睛红得要命,又要忍住不能哭,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很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女儿,在她丢了之后也没有办法将她找回来,只能干着急。
用过了晚膳,霍浔哄了她会,便出去了。
沈辞宁坐立难安,她不断看向门口,想要出去,可是天色已晚,霍浔近来派了许多人驻守在霍府,若是她出去定然会有人跟着。
也不知道严韫那头到底有没有怯怯的消息。
“小姐,您不要着急,怯怯真的会没事的。”室内没了外人,沈辞宁忍了许久的眼泪掉下来,“我怎么能不着急,她已经失踪两天两夜了,霍浔哥哥一直找不到她的消息,怯怯是不是出...出事了。”
一想到霍怯会遭遇的事情,沈辞宁的心里就跟刀剜肉一般,她眼泪花子就跟不要钱似的,香梅低声劝慰,越说沈辞宁哭得越是伤心了。
后面忽然传来一声响,香梅往后看去,“严...”意识到外面还有人,香梅的声音低下来,“小姐,严大人来了。”
沈辞宁担心过度,此刻哭得无比专心,压根就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
香梅还要再摇晃提醒她,严韫竖起手指,看了看门口。
香梅懂了,起身朝门口出去,怕屋内的人影绰约,她把内室的珠帘放下,灭了几盏烛火,就在门口守着。
门口的丫鬟见她出来,询问道夫人是否安睡了,正要进去添香,是霍浔吩咐的,安神的香料。
香梅自然不能让人进去,拦住人说,“室内的安神香还有,我适才已经添了,不必再添。”
沈辞宁捂着脸小声的啜泣,忽而被人腾空抱起,因为失空吓得整个人都快要惊呼出来,男人带着寒梅香气的指腹抵上她的唇。
近在迟尺的距离,促使两人的呼吸交缠。
沈辞宁纯粹是被吓得失了声忘记哭了,一张小脸水洗过似的湿漉漉,长长的睫毛黏成一簇一簇,因为是捂着脸哭,且不说琼鼻尖儿捂得红红的,就连她整个手上都是泪水。
在昏黄的烛火下看沈辞宁,有出水芙蓉般说不上来的美态。
她仿佛缓过来神了,眼眸里的水色又积攒起来,好似要再接着哭,按住唇的指腹划到她的下巴,抬高起来,严韫缓缓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眼睛。
在男人靠近的同时,她的眼睛已经缓缓闭上了。
温热的寒梅气息从眉眼到眼睫,啄吻吸去她眼角的眼珠,一点点亲下来,亲了左边的面腮,鼻尖蹭擦过鼻尖,又捧起她的小脸,最后到了她的唇上,张口含住了。
沈辞宁的两只手落到他的身侧,抓住了男人窄腰上悬挂的玉佩。
尝到了甜,攻势就渐渐凶了,男人的手顺掌到她的后颈,压着她往后亲,沈辞宁瑟缩到后面。
从一开始的温和安抚到后面的黏糊,渐渐就变了味道,亲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发出暧昧的声响,十分的轻微,声音传到外室就散了,没到门外。
沈辞宁刚开始被勾着与之欢游,渐渐得觉得吃力,她甚至呼吸不上来,想着退却,后脑勺被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