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问的她沉默了,垂下睫。
真要说什么时候,她不知道。
“答不上来了?”男人大掌再度袭过来捏住她的下巴。
“承认有那么难吗?”方才她在看崔宥。
“我不是你姐夫,便把眼光放到了别人的头上。”
男人一口一个姐夫,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
少女被讥讽得气热上头,没有忍住,她身侧的小手捏得无比紧,掐进肉里。
“你放开我。”挣脱男人的靠近。
她说道,眼眶里的泪水你刚才还要积蓄得更满了,眨眨眼就会掉下来。
男人没放,脸色阴沉盯着她的脸庞,越过她的鼻梁,下移到粉嫩饱满的唇上。
严韫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攥她的下巴越紧,传来的痛感,让辞宁心生反抗,男人不松手,她就两只手都伸过去搬开他的指节。
勉强搬开了一根手指,过了没有多久,依然是徒劳无功,她的力气太小了,尽管她已经使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没有用。
男人就看好戏,沈辞宁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张开唇,露出洁白的贝齿,咬住了他桎梏自己的大掌。
也是很用力,不过这点力道对于常年习武的男人而言,并不疼。
肌肤上的疼痛是其次,重要的是,严韫被她的反抗激怒了。
“你咬我?”就是说了两句而已,被戳中了是吧。
在他看来沈辞宁的举措,除了被戳中心事,更是为了崔宥,另一个男人。
他掐着沈辞宁的腮帮子?逼迫她往后仰面。
撞入男人窥见薄怒的眼眸,沈辞宁以为他会拔光她方才咬他的牙齿。
谁知严韫居然低头吻了下来,因为沈辞宁是张了唇,他径直长驱直入。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没有耳鬓厮磨,更像是撕咬一样的抢夺,惩罚。
少女的眼泪顺着面庞滑落。
她两只手抵在男人的肩胛骨处,抵制他凶残的吻。
殊不知她越是反抗,越是跟严韫抗拒,他更不会松手,反而更凶。
他这个吻的本意就是要她安静下来。
严韫极少吻过她,除了第一次之外,时隔久远,沈辞宁没有太多印象了,后面到现在,两人同房也不曾亲吻她
新婚之夜该行的周公之礼,就更别提了。
男人冷淡薄情,原以为他会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此生不会碰她。
现在呢?
称得上是戾气的攻势,沈辞宁没有感觉到一点耳鬓厮磨的舒坦,很快她的唇就传来痛意,红透了,只要碰一碰便会破皮出血。
她实在是难受,就又咬了严韫。
男人闷哼一声,该说不说,沈辞宁牙尖嘴利。
他不停止,没多久少女不反抗了,没过多久,男人终于缓下来,渐渐地温柔下来,卷着她的粉唇亲。
反而越待脸碰到她的脸庞,泪水黏糊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一顿,他的动作终于停了,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
她已经哭成了泪人,眼泪连成线,还在下巴处滴着。
“……”
口口声声心悦他。
辞宁没有出声,她抬手擦去下巴的眼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咬下唇,碰到疼处,泪眼掉得更是凶猛。
男人看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脸色阴沉。
一会而已,他冷声叫车夫,“停。”
也不管哭得伤心的少女,掀开帘子带着随从离开了,把沈辞宁留在了回程的路上。
香梅不知内情,她掀开帘子,“小姐,公子怎么走……?”
“小姐,您怎么了?”见到啜泣的沈辞宁。
香梅吓了一跳。
“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公子离开,小姐挽留不下委屈,所以哭得伤心?
只是小姐的唇怎么红红的?
沈辞宁擦干净眼泪,摇头示意没事,“快回去吧。”
到家之后,尽管已经用冰丝帕敷了敷眼睛,没有那么肿了,眼尾依然通红,唇更是不能看。
董氏见了,到底没有直接问沈辞宁,就过问了回门是否顺利,沈太尉和沈夫人身子骨是否安好等场面话。
沈辞宁一一回答,董氏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别的。
夜里,沈辞宁喝了点清粥便躺下了,看着幔帐顶沉思,她想去窗桕趴着看看月明星稀,又怕出上次的事情。
“小姐,您睡吧。”
“昨夜您就没有好好休憩了。”何止昨夜,自从沈辞宁嫁过来,香梅跟在她身边,几乎没有见到她好生安睡一个夜晚。
“一会就睡。”现在没有睡意。
严韫依然没有回来。
她伸手想去拿绣品,被香梅拿走了不给她碰,说是夜里做针线活,容易伤眼睛。
“要不奴婢陪您说说话?”沈辞宁自幼不能出院子,香梅便把外面的见闻谁与她听,香梅就像是沈辞宁的另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