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韫的手渐渐松了下去,她一直耸吸着琼鼻,娇滴滴的声音,“难受....”
“药很快就来了。”男人的声音低哑。
“再忍一下。”
沈辞宁只觉得浑身都要炸掉了。
她实在是受不住了,严韫就像是入定的佛台,明明可以缓解她的痛苦却始终不为所动,沈辞宁咬着自己的舌头尖儿。
严韫注意到她的动作,虎口掐住她的腮帮子,扬起她的下巴,“你做什么?”
咬破了。
沈辞宁的眼泪滴下去,她的面颊因为哭得伤心泛着润润的玉色。
她难受得快要死掉了,沈辞宁被牵制,严韫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掐她的虎口,他没有忘记,沈辞宁的肌肤娇嫩,若是力气大了些,只恐怕她脸上的痕迹无法消除。
正因为没有使用多大的力气,径直叫少女钻了空子,她要咬自己,径直咬到他的虎口处,说是咬,不如说是犹如小兽一般的舔舐。
她此刻正是难受的时候,不管不顾了。
“沈辞宁,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她的泪水哗哗直下,哭得更厉害了,柔弱无骨的身躯也扭转得厉害,活像是捶打她的心脏一样,严韫松开了她的手将她身躯放下去。
沈辞宁的手勾着他的后颈,严韫也跟着她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垂落的还有幔帐,层层迭起,遮住了里面的光景。
沈辞宁吸着鼻子看着幔帐的顶沿。
严韫的动作无比的轻柔,似乎是怕把她给弄疼了,一开始的确是能够有缓解的舒坦,到了后面就越来越难受了,根本就没有用。
“可不可以重一点点?”她这样说话,每说一句,都在打颤,就像是哭得太多了有些噎语,故而说话断断续续。
也的的确确是哭多了,孤儿说话一直在打磕绊,真是楚楚可怜,再配上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我怕弄疼你。”他轻柔地说,将头给抬起来。
沈辞宁的手看向他的眉眼,想要伸手去触碰,可是她没有力气,只好抓着被褥,一直在摇头晃脑。
“呜呜呜呜呜....”
索性就哭,她真是水做的一整个泪人。
严韫本就一直在忍,就怕他的凶狠伤到她,故而一直束缚。
顺应着她的话,严韫用了力气。
她倒是舒坦了,发出舒坦的声响,可苦了严韫,额面上全都是隐忍的汗水和暴起的青筋,“......”
快要到主旨,他把头给埋下去,沈辞宁的纤指掐在他的肩头,“你...”
她很快反应过来严韫是要做什么,“不...不成。”
“这样不行吗?”
沈辞宁摇头,就像是拨浪鼓,她说不行,嘴上说不行,可是严韫看着她的神态,明明是可以。
“你很舒坦...”
可是....沈辞宁摇头,“不能做这样的事情,脏。”
男人勾起泛着润泽的薄唇轻笑,“不脏,沈辞宁。”
见到她忍得难受,严韫的手指找到她的手指,反束在身侧,与她十指仅仅相扣,不叫她乱动拨动他的头。
沈辞宁盯着上面的幔帐,听着碰撞的玉钩发出的清脆声响,经受一波波海浪的袭击。
熬好了缓和的药,下属到门口的时候,听着里面的动静,看着热气腾腾的药,八成是用不上了。
他端着药,没有惊动里面的人,识趣悄然离开。
不知道涨了多少潮退了多少潮水。
体内的燥热才勉强去了,等到结束的时候,沈辞宁整个人都瘫软了,虽说没有废多少的功夫,药力吞噬了她所有的力气。
眼下她是没有力气,浑身上下只有眼睛还能转动,她恹恹待着。
严韫抱着她。
声音嘶哑无比,“你好些了吗?”
沈辞宁动了动手指,她眨巴眼,“嗯。”
大掌抱着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走去内室给她擦拭身子,这里没有伺候的丫鬟,一切都要严韫亲力亲为。
眼下是清醒了,她觉得十分的难为情,就想要自己来,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帮你,你不要动。”
沈辞宁脸色绯红,她不说话,脑袋垂着,严韫看了她一会,知道她应当是羞赧了。
“要不要我把眼睛给蒙起来?”
他的细心让沈辞宁更不自然了,更亲密的事情刚刚发生了,眼下还要蒙上眼睛,她启唇,“...不用了。”
沈辞宁始终敛着睫,不曾说话,方才是无意识,眼下她已经清醒了。
耳边有水声,鼻端闻到澡豆的香味。
靠得实在太近了,沈辞宁半敛的睫微微抬起,看到了男人隐忍的神色,他抿着薄唇,似乎并不好受?
难不成她的药力渗透到他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