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韫不容小觑,四殿下根基立稳,他说掀翻就给掀翻了,至今还在府内禁足,足见此人的心机厉害,若是得罪了他...
可此番绝色百年难得一遇,此时此刻若是脱了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到?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些年他手上谨慎,严韫不可能会抓到他那么多的把柄,况且他要是如同霍浔一样弹劾他,那该惹父皇怀疑了,霍浔和严韫那点子关系不清不楚的,两人若是弹劾皇子,不被怀疑才是有鬼。
这到底是他们颜家人的天下,又不是严家的天下,他是皇子,凭什么要让严韫?
心里打起了鼓,话依然是怂里怂气的。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此人乃是本殿下的好友,只因为吃醉了酒,害怕丢人,故而本殿下要带他回去。”
“严大人恐怕认错人了罢?”颜玉庭挺了挺腰板,算着药性要发作了,他不能够在此处再跟严韫逗留,需要快些脱身。
斗篷里的人闹腾起来了,沈辞宁闷得整张小脸绯红,她浑身都起了意。
颜玉庭按住她。
“怎么?五殿下还要本官重复第二遍?”严韫声线清闲,听到颜玉庭的耳朵里,他只感觉到了森然透骨的凉,男人眼底的杀意浮翻起来。
“严韫,我是皇子,你要造反吗?”颜玉庭妄想以权势压人。
严韫手底下的人听到他一声低嗤,纷纷将手里的刀给拔了出来,对方人多势众,来势凶猛,他着实是害怕了。
颜玉庭的随从察言观色,连忙上前劝他到,“殿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还是把人给还回去罢?”
他咬牙切齿笑,“既然是严大人的人,自然是交给严大人最为妥当。”说罢他的随从将斗篷里的人送给严韫。
斗篷里的人挣扎闷哼,严韫接到怀中的时候,她滚烫的身子以及烧红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
随从打圆场说,“大人的友人吃多了不胜酒力,殿下并没有做什么。”
严韫将颜玉庭的斗篷垃圾似地扔到地上,任由马蹄踩踏,看了颜玉庭一眼,随后调转马头离开。
他一走,身后的人也跟着撤了,随从原本想要去捡斗篷的,被严韫下属的马匹赶至一旁,斗篷被下属的马匹一一踩过,犹如颜玉庭此时此刻扫地的脸面。
随从最终还是给斗篷捡了起来,上面沾到的脏处怎么都拍不干净。
“殿、殿下,严大人走了,小的再为您寻更好的,这严大人的人动不得啊,您在朝中还需...”话未说完,被颜玉庭一脚踢远...“废物!”
“不是让你去查底细,怎么严韫的人你都弄不清楚?”平白让他吃了这样的晦气,下面子下得这样狠,真是气死人了!
“小的..疏忽了,殿下恕罪。”
颜玉庭看了看严韫离开的方向,脸气得铁青。
还没有到宅院,怀里的人胡乱折腾,拱来拱去,一直嚷着不舒服。
她浑身滚烫,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小火炉,甚至拉扯严韫的衣衫,用脸去贴他修长的脖颈,蹭到喉结了,严韫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喉骨上下滑了滑。
“.......”
“沈辞宁,别乱动。”他哑声提醒,将她整个人给困住,在不伤到她的原则上,就将她困在怀里。
“难受....热。”她哼着哭腔。
她束发的冠有些乱了,好多碎发落到旁边去,笼扩着她的小脸,碰上汗珠,黏在她的脸上,脖颈处,鼻梁上。
“马上就要到了。”
快马赶回了宅院,严韫抱着沈辞宁,怕露了她的样貌被人看着,他一直将沈辞宁的脸按在他的怀中,许是他身上温凉,沈辞宁在他的怀中蹭来蹭去,竟然将他的衣衫给蹭开了。
小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似乎这样就能够缓解她的难受。
严韫自然是想要和她亲近,又怕她清醒难受至极,严韫低声叫她的名字,“沈辞宁....”
也不知道颜玉庭给她下的什么药,她浑然没有了知觉。
抱着她下马快步走进宅院,吩咐手下的人,“去找一个郎中来,不要走漏了风声。”
下属不敢看两人相贴的画面,连忙牵住马,低声应是。
严韫抱着她到内室,放她到床榻上的时候,她的两只手揽住严韫的脖颈,缠绕着他。
“好难受...”她一会在嚷嚷,整个人的脸色都红得不成样子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我让人去拿一些冰来。”
暗卫的动作很快,从冰窖里面拿了可以吃的冰来,严韫凿碎了放了一点蜜饯放进去,拿不下来她的手,索性直接喂给她喝。
冰水果然是有些用的,喝了小半碗,她的眸色中见到了一丁点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