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这家的掌柜兜不住事情,实话实说,的的确确是偷挪了些补贴家中的私用,希望沈辞宁再给次机会。
沈辞宁被缠得一时没法脱身,就站在原地听他诉着苦情,是不是敷衍嗯两句,她模样专注,丝毫不叫人看出来在敷衍,掌柜的越发卖力跟她哭诉苦情。
沈辞宁笔直站着,她的侧脸如玉,君华艳丽。
原本打马过街的一伙王孙公子最后那位不经意瞥眼过来,看到她的侧颜瞳孔都睁大了,就因为晃神险些撞到人,拽住马缰绳长吁一声呵住马,旁边的行人被吓得分散。
沈辞宁的耳朵也听到了旁边的动静,侧目瞧了一眼旁边的闹剧,是有人惊了马,随后收回目光。
她不知道,就她这么一眼,活生生把人给迷住了。
跟着王孙公子的随从打发好撞到的人,“殿下您看什么?”
男子目不转睛,“那是谁?谁家的公子?”根本没有见过,广陵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绝色?
随从也随之看过去,“不知道啊?是外地人吗?”
男子眯眼,“快给本殿下迅速弄清楚!”
五殿下站着看了许久,只见她好颜色,整张脸又纯又欲,他的心头更是泛着痒意,手里的马鞭一下下打到掌心。
等到第二家的掌柜絮絮叨叨说完,时辰已经不够去查第三家铺子了,预备打道回府。
这也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不同于那晚的灯会,这时广陵的落日别有一番景色。
香梅见她走得慢,提议道,“小姐,要不要去珍馐楼尝尝?府上的膳食您想必都吃惯了,听说珍馐楼的膳食一绝。”
府上厨娘的手艺,沈辞宁的确是吃腻了,纵然换来换去,总归就是那些味道,她犹豫再三。
“霍浔哥哥晚上回来吗?会不会不安全?”
“您放心,眼下天还没黑人还是多的,有巡逻的官兵,身后也跟着人,浔公子今日还是不回来。”霍浔最近忙碌,时常不在府上用膳,沈辞宁也是自己一个人用膳。
“好,那就去尝尝。”不说吃的,她也挺想见识见识广陵第一酒楼。
沈辞宁到时,酒楼里人满为患,一二楼都坐满了,她一进去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还有酒的香味。
小二的出来迎,“公子,楼上有雅座。”
说罢,引着沈辞宁去了楼上的雅座,里面的格局清雅,安静得很,凭窗看出去,能看到广陵的街道,小贩已经开始出来露摊了。
“公子要吃些什么?”跑堂的把单子给拿上来。
沈辞宁看来看去很是纠结,不知道要些什么菜色好,香梅在一旁给她拿主意,“公子,不如就要些他们楼里的招牌?”
这个主意不错,沈辞宁点头,“上些你们酒楼的招牌菜罢?”她又补了一句,“千万不要太多了。”
跑堂的一甩汗巾到肩上,“好咧!客官稍等。”
沈辞宁的心情正是好的时候,她的目光又转向外面,“小姐要不要靠得更近些?”香梅知道她很喜欢凭窗倚靠着。
她摇头,“不成样子。”眼下她是男人的打扮,单手撑着下巴,表示拒绝,香梅捂着嘴吃吃笑。
说话的间隙,门被敲响,主仆二人对视一眼。
沈辞宁惊诧,“酒楼上菜的速度这么快么?”
“奴婢去开门。”
打开了门不是跑堂的,反而是陌生的男子,香梅挡在门口,误以为对方走错了,阻拦道,“雅座里有人了。”
也不见酒楼的跑堂来引路,看着对方的样子周正,衣衫穿着非富即贵,又不像是吃醉酒来扰人的。
“姑娘误会了,我家公子想结识你们家的公子,谈一笔生意。”
沈辞宁在后面也听到了。
谈生意?
香梅皱眉,不知道如何回话,扭头看向沈辞宁,她抿了抿唇,没吭声,“......”
“姑娘放心,我们家公子绝不是坏人,今日啊是见到你们公子去查账,得知你们公子是成衣铺子的东家,想要与之结识。”话说得滴水不漏。
沈辞宁想到章成当时上门也是这样,她略琢磨。
如今又是在酒楼,应当不会出事罢?旁边也有跟在暗处的人。
“香梅,让他们进来罢。”沈辞宁也学着原先严韫戴面具时的招数,可以伪装了嗓音,倒不是先前那般绵软了,不浑厚,就是雌雄难辨。
香梅很是不放心,“小..小公子,您...”
沈辞宁朝她使了个眼色,把人放进来,但是门不要关。香梅动了,先将两人请了进去,把雅座的门给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