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严凝含糊其辞,眼神躲闪,“就是一些杂事...”
“那你要尽快与大哥说清楚,不要叫外人再说闲话,看你哭得眼睛都肿了。”
“...嗯好。”严凝沉浸在男人的关怀中。
回到府邸后,颜玉朔暗里吩咐人去查此事,看严凝的神情,似乎不是一件小事。
严凝坐立不安,隔日打听到了严韫的动向即刻就去找他了。
大理寺历来不让闲杂人等进入,纵然她如今的身份尊贵,没有手令,也不能去。
守门的人通传了,只带出一句话,说是严韫忙碌不得空,气得她在门口跺脚。
晚间回去后,同颜玉朔温存没有多久,他又问起这桩事情。
严凝不耐生生忍住,次日又去了,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一样的,严韫不见她。
找不到严韫,她只能回去找董氏帮忙,以董氏的名义去找严韫,董氏身旁的婆子去了,回来的只是严韫的手下。
她知道了,严韫是真的不见她,严凝在家中气得砸了物件。
她也鼓气不要去了,谁知道颜玉朔日日催着问,问得她火从心起,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
不仅如此,她日常出去,颜玉婧也旁敲侧击询问她,别的贵女并没有因为她高嫁了就高看她,一直用嫁妆的事情讥讽她,讥讽她不够,转移话眼子,又提到霍夫人沈辞宁,说她貌美,简直就是往她的肺管子里戳。
严凝还不敢拆穿沈辞宁的隐私,如此更是得罪严韫了,不止如此,就连霍浔也得罪了,她如今不仅要保全她的颜面,还要顾着四皇子的颜面。
连续在府上躲了几日,严凝实在是受不了,她找不到严韫,便去找严谨跟他哭诉,让他想办法。
“二哥,我如今受人欺负,你一定要帮帮我。”
严谨不似往常一般惯着她了,“小妹,我当初多番劝你,你不听我的,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现在觉得苦,能怪谁?我帮不了你。”
“我是你妹妹。”她怒声道。
“嗯,所以呢?”严谨皱眉,真的觉得幼年太惯着她了。
“你和大哥之间的事情我管不了,你如今身份不低,我更是管不了你的私事,我没有办法插手也不能插手。”
严凝哭着,拉着他的袖管不给他走,“二哥,你就帮凝儿最后一次。”
“你还是不明白么?”严谨叹气。
“我纵然是帮你找到大哥,他也不会原谅你,你当初替换庚帖的事情,真正害的人是嫂.....沈辞宁。”
“沈家,你看看沈家的下场,要不是大哥顾惜兄妹之情,你还有今日?要不是你替换了庚帖,沈辞宁也不会成为他人的妻子,大哥不至于心病难消。”
“你找大哥,不如找沈辞宁。”严谨说。“你如今所受的苦楚,不正是当初你给予她的?”
“小妹,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觉得委屈了,你找我哭,找母亲哭,当时的嫂子,她...她找谁啊?”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严凝想到先前在谭江吃的冷落,“她不会原谅我的。”
“你自己想想吧。”严谨丢给她一句话,没有多言,兀自忙翰林院的事情。
严凝回去后想了想,知道她穷途末路了,只能找沈辞宁。
备办了厚礼,让手底下的人去给沈辞宁递了拜见的帖子。
沈辞宁近来忙着铺子的事情,并不清楚严家发生的事情,她那天赴宴着的烟紫色裙衫到底是撑起来了,章成说其余铺子有不少贵女来询问是否有她类似的裙衫。
趁热打铁,新铺子开起来,这身裙衫便作为主要的样式给推了出去,带动了新铺子的生意,反响不错。
看到帖子,若是放在往常,她不会见,严凝用的是四皇子的拜帖,她松了口,让人带严凝到正厅。
纵然严凝高嫁了,身份水涨船高,沈辞宁也并无客气之意。
上了茶,不跟她废话,“不知四皇子妃找我有何事?”
“嫂....沈...霍夫人。”她一连换了好几个喊人的称呼。
沈辞宁眉头蹙了起来,“......”严凝是中邪了?
神情古怪便罢了,她到底要说什么?沈辞宁没有时辰与她耗着,“有话便直说罢,我还有事。”
“我今日来是想求得你的原谅,当初你与大哥的婚事,户部没有庚帖,是因为我...送庚帖时调换了,真的庚帖被我毁了....”
她当时与沈湘宁交好,误以为沈辞宁算计严韫抢了沈湘宁的婚事,便想着羞辱她,给严韫和沈湘宁出气,也盼着沈湘宁能够做她的嫂子,只要没有庚帖,婚事就算成了也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