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沈辞宁的态度不愿意跟他回去,届时会起一场争执。
话说回来,沈家已经不足为惧了,严韫不好对付,这是个狠角色。
严家和沈家所做的事情,霍旭派去广陵查的人给了他回信。
严韫对沈家出手,能这么快把沈太尉给拉下来,其中也有霍旭在暗中推波助澜的手笔。
为了给沈辞宁出气,又不好明面来,此事不能闹大,本来他就有人盯着,若是明目张胆,反而会将沈辞宁推向众矢之的。
“儿子明白父亲的意思,必然听从父亲的授意。”
霍旭叫他坐下,“你历来听话懂事,父亲知道,可若是你不想走仕途,父亲也不会强求于你。”跟当时他提出让霍浔娶沈辞宁的口吻是一样的。
实际上霍旭也不明白,为什么霍浔并不参加科举,霍旭没有问过,年轻人自有抱负,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恣意随心便可。
“父亲将儿子从困苦荒芜中救出来,自小锦衣玉食供养,教授儿子文韬武略,儿子铭感五内,儿子想于谭江跟在父亲身旁,养父亲终老,以还父亲的养育之恩。”
霍旭听罢,欣慰拍拍他的肩膀,“你很孝顺。”
“我当年带你回来,并非要你回报。”
“儿子知道。”
沈辞宁没来之前,霍旭从未叫霍浔为他或者为霍家做什么事情,多数都是顺从他的心意。
“儿子愿意走仕途。”霍浔给了霍旭一句准话。
“好。”霍旭点头。
“算算时日,信定然也能够送到广陵去了。”他提笔,霍浔在一旁研墨,霍旭写书信。
他细数着往日的功劳,也提及自己的身骨不行了,想让皇帝看在往昔功劳,松口将佥都御史的位置给到霍浔去历练。
又给刘指使以及他在广陵的好友都各自去了一封书信,让他们也帮忙上谏保霍浔。
写好了书信,吩咐人快马加鞭送去广陵,尽量赶在前头,杀御史台个措手不及。
“尽管有朝中的人作保,为父依然担忧。”
佥都御史位置高,霍浔不算是有资历,他这个位置坐上去了,定然也少不了暗礁激流,被人挤兑。
“父亲放心,儿子定然不会拖父亲的后腿。”
“你的本领,为父很放心,不会给为父丢人。”
严韫晚间等到沈辞宁睡熟了,弄了点迷药叫门外的丫鬟睡得更熟,他才进来,室内没有先前明亮,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男人包裹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
一直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
幔帐当中都是少女身上的香味,叫人闻之欲醉,想要一直在她的身边待下去。
他不想走,可是来的时日不短,不能不走。
“沈辞宁。”
男人的声音轻柔,他怕沈辞宁听见醒了,又怕她听不见。
仔细算算日子,许久未见,沈辞宁还记得他么?
“你还会回广陵么?”
包裹住少女手的大掌收拢紧了一些,他沉默一会,最终俯身下去,轻轻靠在她的身侧。
凑到她的身侧,看着她精致的侧脸。
“......”
看了许久,又小心翼翼凑近,男人的鼻梁靠近她的耳畔,“回来好不好。”
好希望,时常见到沈辞宁。
此去一别,恐怕不能日日来见她了。
男人睁开眼睛,壮胆冒前,唇碰到她的侧脸,原本只想轻柔碰一碰,可是一沾上去,不舍得离开,沿着她的侧脸缓缓亲下去,到少女的唇角停住。
该收手起身,男人心里想着,再停留会吧。
轻啄下去,他温柔亲着女子的粉唇,又不敢太用力了,压抑着自己绵软温柔。
好在,沈辞宁睡得极熟,加上他吻得轻柔,她没有察觉。
两人的鼻尖碰到了一起,严韫的大掌撑在她的身畔,微微侧了侧,也就抵触不到了,反而契黏得更深。
都是沈辞宁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靠得太近,睡梦中的沈辞宁觉得有些窒息,她便张开了唇呼吸想要喘息,谁知严韫一瞬间给亲进去了。
他没有被喜悦给冲得激动,反而小心翼翼,刚开始停了一下,见她没有醒,才慢慢掠扫城池。
睡梦中的沈辞宁不清楚有人在亲她,只感觉她在吃蜜,这蜜会跑,碰到了又碰不到,感觉触一下,又缩回去。
惹得她有些烦了,偏生她想睁眼又睁不开,周遭一片漆黑,只能瞎碰,于是她就真的瞎碰了。
严韫不防她的回应,吓得一沉顿,还以为她醒了,怔慌过后,发现沈辞宁没有醒。
他又试探,感受到少女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