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叫她又吃了一气,眼睛都微瞪了起来,依然不敢说话。
董氏让她来时已经千叮咛万嘱咐,特地说,若是她跟沈辞宁再起了口角让沈辞宁心里不快活,回来就罚她紧闭半年。
婆子说用过了,“多谢少夫人。”
听到婆子喊自己的称谓,沈辞宁说,“如今我与严家再无瓜葛,实在是担不起嬷嬷一声少夫人,您还是唤我沈小姐罢,不知道嬷嬷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处,千里迢迢从广陵来寻辞宁又有何事呢?”
婆子没有应她前半句的声,回答沈辞宁后半响讲道,“奴婢从二公子那里得到您在谭江,此次前来是应了夫人的话,请少夫人大人大量,从前都是家中不好,叫您受委屈了,随奴婢归家罢?”
言罢,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沈辞宁,“这是夫人亲笔所写,还请少夫人查阅。”
沈辞宁看了一会才接到手里。
婆子说,“夫人本是要亲自来的,因大公子自从外出寻少夫人未果归家后一病不起,夫人忧思过度,也病倒了,故而不能亲自来接少夫人归家。”
严韫病了?沈辞宁一愣。
他也会生病?真是叫人难以想象。
“家里都由二公子掌着,因此,奴婢与凝小姐一道前来,接少夫人您回去。”
言罢,严凝清了清嗓子,话有些磕绊打哽,“嫂...嫂子,从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总是明里暗里挤兑你,凝儿知道错了,您是打是罚我都认,但请嫂子不要介气,便随凝儿回家吧。”
婆子都意外严凝的配合,这番话和态度倒是摆得很好。
沈辞宁有猜到贴身婆子来这里,多半是为了她和严韫的事情,不曾想严凝倒是奇怪了,眼下竟然来跟她低头道歉。
实则不明白严韫是碍于严韫查庚帖的事情,严谨找她了,但是严凝并未透露只言片语。
严谨提醒她道,“小妹,你若是还想要大哥日后宽宥你庚帖的事情一二,最好跟着去潭江,好好跟嫂子道歉,将人带回来。”
“…..知道了。”
沈辞宁没有打开董氏叫人送来的信,只捏在手里一会,随后放与旁边。
“嬷嬷和严小姐言重了,辞宁惶恐不安,实在担不起嬷嬷唤辞宁一声少夫人,更当不起严小姐的嫂子,既然二位已经用过膳了,家中不便,就不多留两位了。”
她径直下了逐客令。
严凝和婆子愣在原地,显然都没有想到,眼下的沈辞宁瞧着似乎变了许多,她不似从前那般好说话了。
“少…..”
“嫂…..”
话还没说完,香梅已经到了旁边,“奴婢送您们出去。”
两人面面相觑,“……”
严凝看着霍府紧闭的大门,自从严韫在朝廷混开之后,又常被皇帝委以重任,而今不需要沈湘宁,她也能够在广陵的世女中吃香了,姑且算有一席之地,谁都不敢给她脸色看。
眼下到好,直接被人给赶出来了。
“她眼下搭上了霍家水涨船高,自然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严凝没好气,“嬷嬷,我们回去吧!”
“不行,若是少夫人不回去,大公子的病又怎么会好?”
“嬷嬷您是没看见,她眼下哪里还将哥哥放在心上,听到大哥病了,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铁石心肠!亏着大哥对她牵肠挂肚,魂牵梦萦。”
“凝小姐少说这些话吧,若是叫少夫人听见,气是消不了了。”
严凝瘪了瘪嘴,忍不住冷哼一声。
没站多久,跟着婆子离开了霍家门口去了落脚的客栈。
“走了吗?”沈辞宁问。
香梅说,“走了,严小姐还很不服气。”
“她什么时候服气我。”沈辞宁都习惯了。
“小姐,这信您要看吗?”董氏写的。
“不看,扔了吧。”
沈辞宁扫了一眼,叫香梅给收拾了,不日就要去参赛,她得养精蓄锐,如今用了膳食,正是疲累的时候,她要去午憩。
“好。”怕沈辞宁见到心烦,香梅手脚麻利给收拾干净了。
到了晚膳的时候,婆子带着严凝又来了一次。
沈辞宁没有见,叫人给打发了。
后一日,两人又来,这次沈辞宁吩咐了面前守门的,也不必通传,径直说她不在家中。
严凝裹紧了斗篷,“她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我们每日都来,一日来三次,她就是连见都不肯见。”
贴身婆子也有些挫败了,“此行恐怕是...”
严凝在谭江呆不惯一直催促着回去,婆子说再等上几日,说不定沈辞宁的气也就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