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是不是胆怯、懦弱、自卑、爱哭、逆来顺受....”
总之是惹人厌,不讨人喜爱的沈辞宁。
“不是的,小姐柔软,爱笑,漂亮,对咱们下人都好...不过小姐的胆子的确是小了些。”不爱说话。
“小姐之前总是觉得自己比不过大小姐,可实际上您比大小姐要好许多。”
沈辞宁笑,“不是我比不过姐姐,只是父亲母亲更喜欢姐姐,那时候的严韫也更喜欢姐姐。”
不被喜欢,自然也就没有人重视,总容易被人轻践。
那时候的她也不明白,不过现在都好了。
霍浔外出这趟,是因为沈辞宁的缘故,谭江的刺绣比拼多数是谭江的本地人,鲜少有来自外面的人,少数归少数,自然也是有的。
不过要先给负责举办这场谭江刺绣赛的递交自身的户籍名头,霍浔问过沈辞宁要不要给她换一个霍家的身份,毕竟当初霍旭也交代过,霍浔早有准备了,官府那头也能疏通过去。
沈辞宁想了想,这场谭江的刺绣比拼,并不需要露出本家的名讳,也不用露面,到开赛的那日,人不用上,只需要将绣品给摆上去,拿到的牌子便是她的代号,由谭江在刺绣方面有举足轻重的人投选,最后再由百姓对比投选。
因此,她用了她自己的本家名讳让霍浔帮忙递交,得到牌子。
严韫淋透了回来,进了房门,声音嘶哑吩咐不许人进来。
下属在外等着许久都没有动静,要给严韫禀事询问了也没有得到回响,手上的事情多,又是朝廷的差事,耽搁不得,索性敲门,也没有反应,怕严韫出事,冒死闯了进去。
见到男人床榻上躺着,脸上苍白,薄唇干裂冒出了血丝,再叫已是没有反应了。
下属连忙叫人去请郎中。
他大病了一场,若不是发现的及时,郎中说只怕人都要被高热给弄坏了,可发了高热许久,伤到了肺腑,但凡阴雨天,男人便会咳嗽。
入了冬后,谭江总是落雨,因此他总是咳嗽,一直没有好。
刚清醒没有几日,严韫已经在处理朝廷交给的差事了,眼见着男人日益消瘦,很是憔悴,下属多嘴劝了两句,也不见他有回应。
“你去备办两匹快马,我要回广陵一趟。”
看完今日的卯册,他看着窗桕外许久忽而讲道。
下属心想大人这是放下夫人了?挽回不了夫人的心,预备打道回府了么?
严韫在外逗留良久,这边的事情差不离办完了,除却泉南知州一职始终没有敲定,广陵还有不少事情等着他。
早该回去了,可惜为了沈辞宁,严韫一而再再这边耽搁,不肯离开。
正当他意外严韫为何想明白之时,男人又开了口,嘱咐道,“你派人守在这里,保护好她。”
纵然有霍家的人,他依然不能放心。
下属说是。
当夜里,严韫带着下属连夜从谭江离开。
几日后,抵达了广陵,广陵比谭江还要冷,自打一入城他便开始清咳,口含了些郎中给的甘草才勉强止住。
下属多番提醒让他休息,男人都置若罔闻。
董氏身子越发不好了,为着前番的事情,严韫离开广陵许久,她也写了不少的书信,让人送去,多番询问严韫,同样也问了沈辞宁,是否寻到她了,何时才能回来。
严韫匆匆几笔回,并未多提及。
董氏忧心严韫此次外出,便再也不肯回来,又没有别的法子,忧思过度心病加重,严韫走后没多久便卧病在榻了。
外头守门的小厮说大公子回来了的时候,董氏开心的非要亲自去迎接。
“韫哥儿。”可算是回来了。
婆子说,“大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夫人可惦记您了。”
只见他形单影只,便知道了沈辞宁还没有回来。
多日不见,男子身形消瘦,俊美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意憔悴,董氏忍不住红了眼睛。
她又不敢贸然问沈辞宁的事情,怕惹了严韫不快,再过些日子就是年关了,届时不好看。
“回来就好。”董氏拉着他的手。
“母亲。”男人喊了一声。
“快...吩咐人去摆晚膳。”董氏高兴道,“去把凝姐儿和谨哥儿叫回来,就说大哥回来了,一家人一起用膳。”
一家人。
男人闻言看向家中,从前他不觉得冷情,眼下少了沈辞宁,他每次归家沈辞宁也不闹,总是乖乖的站在一处。
少了她,家中好冷清。
下人很快做了膳食端上桌,严凝和严谨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