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温成潇出事,于是慌慌张张赶到了罗家公司,却看见一群保镖正在围殴他。
她看到阿潇嘴角挂着血,心里一激动就冲了过去,威胁他们说警察要到了,才把人给救了出来。
后来,她和警察一起把温成潇送到了医院。检查下来是一根肋骨骨折,但骨折的位置很不好,断裂的骨茬差点戳破了肺部,需要开刀进行手术清创。
她身上没多少钱,只好打电话给闺蜜周小雅,临时向她借了5000元,但这点资金根本不够手术费。
正当她发愁的时候——罗家二公子出现在了医院里。
“我是罗山城的二儿子罗舒成……温家和我家的债务纠纷,我刚刚已经听说了。”
“手术费我已经替你们垫付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出资治好那个温成潇。”
第一次见到罗舒成的时候,他高高在上说了这么两句话。
好像他出医疗费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需要人人称颂,人人把他的美名宣传四海才可以。
因此,她能对罗家二公子有什么好眼色?心里只有满腔的难过,只有数不清道不完的愤懑,于是递给了罗舒成一个极其嫌弃厌恶的眼神。
罗舒成被她这么瞪了一眼,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道:“小晴姑娘,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欠债还钱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他温家欠了我家2000万的货款,还不起就拿公司的设备抵债,再还不起就卖掉房子车子抵债……你去法院咨询也是这个道理。”
她冷笑了一声,质问道:“温家不是想重新开张做生意还债吗?可你们罗家不管不顾,直接跑去温家公司,把工人要用的加工机床、木材起重机、甚至是电脑……通通拉去变卖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一伙洗劫的强盗吗?!”
“小晴姑娘,这是我爸的决定,他说温家没有机会东山再起,我觉得他的话很可信。”
罗舒成相当理智地分析道:“一个家族做生意的信誉破产,是绝对挽救不回来的。温俊业现在成了一只过街老鼠,无论温家再怎么开张营业,也没有顾客愿意在他家订购木材,那还谈什么东山再起?”
她被这样的比喻给激怒了,横眉冷对道:“你凭什么说我公公他是过街老鼠?!我看你才是一只老鼠!”
温家二老在她心目中有着很高的地位,等同于她自己的亲人,她决不允许债主这样侮辱他们。
“公公?”罗家二公子皱了一下眉宇,有些意外道:“你和温成潇已经结婚了?我看你还是个大学生的年龄,不至于这么早吧?”
“没有。”她别过脸去:“我和阿潇早晚会结婚的,你骂温家人,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那好,我向你诚恳道歉,刚才是我口误,说了一句难听的话,”罗舒成倒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顿了顿,他有些认真道:“小晴姑娘,我要提醒你一句,温家在外面欠了半个亿的债,你跟着温成潇,将来会有很多苦吃……你真的不必搭上自己的婚姻。”
“他欠债我陪他还,不用别人来提醒。”她站起身来,冷声发言道:“罗公子,你这次替他付了多少医药费,我会弄清楚的,这笔钱我下个月一定还给你。”
“这个就不必了……”罗舒成看她真的非常愤怒,倒是有些谦虚起来:“打伤温成潇确实是我家的不对,刚才我来不及阻止保安,算我也有错在身。”
顿了顿,他凝视着她,声音都柔和了下来:“小晴姑娘,我看刚才你也摔倒了,你有没有受伤?我陪你去外科看看?”
“不用。”
她转身离开了休息室,再也不理会这个假惺惺装好人的罗家二公子。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罗舒成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这么恶劣傲慢。
当然,这种恶劣印象大部分来自于他的父亲——那个间接导致温家悲剧的罗山城,倒不是她存心针对罗家二公子。
一个月后,她出去接了一单封面模特的生意,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笔薪酬,就联系上了罗舒成还债。
第二次见面,她把欠下的医药费都装进了信封里:“这是你给阿潇垫付的五万元手术费。剩下来欠的债,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还清,请罗家别再去找温家的麻烦。”
“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温家剩下来的一千万债务通通都算了。”罗舒成看也不看信封里的钱,只是颇有些同情道:“我前几天才知道,温家的女主人没了,温俊业也瘫痪了,你别难过了……无论如何,日子都要好好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