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跟着变异小松鼠在迷雾结界的某处停下后，看着变异小松鼠几下刨出的缝隙，以及从中涌出的实质化的灵雾。
顾栖心下了然。
这层结界不禁阻拦其他生物进入其中，还将灵气封锁在其中，自然特殊种子就没办法从中获得发芽生长的能量。
只是新的疑惑又出现了。
灵气被封锁，那些据说靠近中心区域而感到不适的人又是什么情况？
“你或许可以问问那只异兽。”九苍突然出声。
他抬手指向结界被变异小松鼠破开的地方：“大量灵气涌出，周围的生物会受到灵气洗礼。”
看着动作熟练的破开结界的变异小松鼠，顾栖沉吟片刻后问道：“小平安，你平时都在哪里待着？要是有人类靠近山谷，你能感觉到吗？”
变异小松鼠停下扩张洞口的动作，抬爪挠了挠头。
“吱吱……”我平时基本都在山谷里学习，要是有人类靠近山谷我肯定能发现，前不久还遇到一个呢，只是在我悄悄打开查探的时候，那个人类突然特别惊恐，没一会儿就跑了。
顾栖：“……”
所以说，那些人靠近中心区域后突然异能使用滞涩，浑身疼痛，又或是向昊煜那样的，都是因为小平安查探情况打开的结界口子造成的？
变异小松鼠又继续说道：“吱……”我还想试试新学的东西呢，结果他跑得太快了。
前世向昊煜怎么也进不去中心区域，宛若遇到鬼打墙的情况似乎也有了解释。
“吱！”哎呀！刚打开的口子差点就合上了，栖栖我们等会儿再聊，我先开个你也能进去的门。
顾栖看向身侧的九苍：“你现在能破开这个结界么？”
九苍点点头，朝着迷雾结界飞去。
只见他双手微微用力，下一秒，刚被变异小松鼠破开的小口子被他撕开，变成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变异小松鼠露出震惊的眼神，脑袋后仰看着飘在半空中的九苍。
然后它一个没站稳，加上后仰过头以至于“啪叽”一下，以面朝天的姿势摔倒在了地上。
九苍看也没看一脸呆滞的盯着自己的变异小松鼠，对顾栖温声道：“阿栖，现在可以进去了。”
灵雾从洞口涌出，灵气洗礼下，顾栖只觉得浑身放松，这种感觉在进去之后更甚，整个人都像是跑在暖呼呼的温泉里。
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一扫而空，体内灵力运转的速度更快了几分，刚突破的境界又有松动的迹象。
感觉到境界松动，顾栖顿时回过神来，连忙压制。
现在可不合适继续突破，根基还没夯实呢。
回过神来后，她转头看向还愣在那里的变异小松鼠，出声提醒道：“小平安，你还不进来吗？”
变异小松鼠连忙翻身爬起来，一头扎进已经合拢大半的洞口，来到顾栖面前。
“吱吱！”你好厉害啊！
它抬头仰望着九苍，两只小爪子搓了搓，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吱吱……”那个……你可以收我为徒吗？
要是能跟着雾精学习，那它是不是以后也能随手一撕就打开山谷的门？
那也太帅了！
变异小松鼠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九苍，它可是废了好久时间才能做到破开个小口子，自然更加清楚对方的厉害。
它不禁想道：人类那句话说得果然没错，不光人外有人，松鼠外还有雾精呢！
变异小松鼠一个没注意，把心里的想法也说了出来。
“雾精？”顾栖憋笑着看向九苍，最后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九苍：“……我不是雾精。”
看了眼笑得大声的顾栖，九苍的眼神透露着些许无奈，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对变异小松鼠说道：“还有，我不收徒，也不会教人。”
他所会的那些东西，部分是诞生以来就会，还有部分则是从洞府的藏书阁中自学的。
以前在阿栖求助的时候，他也试过教她阵法，只是最后的结果嘛……教过两次后，阿栖就不让他教了，甚至差点直接放弃阵法。
很显然他并不适合教导别人。
当然，除了阿栖，他也不想去教其他人。
面对变异小松鼠黯淡过后又突然亮起的眼神，九苍又补充道：“异兽……变异松鼠也不行。”
“吱……”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