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好几年呢,总没办法事事都跟你提起,”我咬了线,看着手里的布偶小人,十分的满意,又提醒他,“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你下次可不要再把它给踩了,这上面的发带还是我娘亲自缝的呢!”
林肆北生出了几分的愧疚,“我见他都已经坏了,这才给扔了的。”
我没有搭这句话,看着手里的布偶小人,想起以前跟这个布偶小人的种种,不自觉地上扬起了嘴角。
“我人都在这里,你看个布偶小人有什么劲?”林肆北不满地道。
“你懂什么?我看的是过往!”
这句话让他上了心。
就这么又过了有一个多月吧,林肆北突然说:“要不我还是想办法将以前的事儿给想起来吧。”
我有些惊讶,但随即就觉得也没有太大的必要了,“其实以前的你跟现在的你已经差不多了,实在是没有了那个必要,而且……焉姑娘也说了,真要想办法完全恢复的话,就要再承担一次风险。”
林肆北直接道:“一个小鬼碎而已,总不能把我给撕碎了,又不是承担不起。”
我依旧是有些犹豫,“你怎么突然想知道以前的事儿了?”
林肆北:“就是想了。”
还不能跟我说吗?
真要这样的话,我以为我们还要再去鬼城一趟,谁知林肆北直接用一只乌鸦传了信,没过三天时间,焉姑娘就登了门。
焉姑娘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看了一眼,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你们两个人啊,可真是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麻烦了。”
找到一个合适的鬼祟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焉姑娘在我家住了下来,而且没过两天时间就跟我娘聊了起来。
从外貌看起来,两个人差了十多岁,但两个人聊起天来却跟亲姐妹似的,每天整个院子都能传出来他们两个人的笑声。
我爹都失宠了。
“你说说,你娘跟个小丫头整天聊什么啊!”
我替我爹揉着肩膀,“爹,不是还有我陪你吗?”
我爹一边享受还一边跟我抱怨:“还有你大哥也真是的,这些天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叫他一声,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我动作一滞。
帝都与此地相去甚远,一些消息很难传过来,即便是快马加鞭,也得有小三天。
一封信就这么在昨天送到了。
皇帝抱恙,久病不起,一时间朝堂都混乱了起来。
我过去找我大哥的时候,大哥正拿着那份书信,也不知道看了有多少遍了。
“哥……”
大哥将书信递给了我。
我看着里面的内容,惊的是上面到底一滩血。
大哥问我:“小宵,你说他是不是在诈我?”
我将书信折了起来,“大哥,你已经在在乎了,他即便是炸你,你也会去的,难道不是吗?”
大哥哭笑了一下。
大哥走的时候,小扶京不舍的,拉着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大哥捏了一下小扶京的脸,“很快!”
大哥走了。
林肆北问我:“皇帝抱恙,关你大哥什么事儿?”
我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最为直白的话,“我大哥算是跟那个皇帝有一段。”
林肆北:“……可真是够复杂的。”
我笑笑,“其实还好吧。”
大哥早早的过去,也早早地回来。
黑着一张脸,带回来了一个男人。
我扯着我大哥,低声问:“他不当皇帝了?”
大哥脸沉沉的,“他皇弟过继给他的儿子能说话了,他就说……可以当皇帝了。”
我:“……”
轩辕郧一到我家里,我爹跟我娘都声称抱恙在身,连门都不出了,府上的下人也感受到了什么,一个个的连话都说的少了。
轩辕郧待着我家里,没人搭理他,他却偏偏“得”了个头疼脑热的,平时少不了别人去照顾,即便是事事顺着他,他还不乐意,要我大哥去了才好一点儿。
我问了一个照顾轩辕郧的小厮,听他说:“他老是问我……大少爷这些年有没有跟女人睡,都跟谁睡了,睡几个了……之类的……”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
大哥看他一眼,算是恩赐,其他时间都是不搭理他的,本来轩辕郧该是顶无聊的,却没想到……
他跟林肆北下起了围棋,而且还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他跟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林肆北说的理所当然。
“……或许吧,早晚的事儿。”
爹跟娘总不能一直都不出来,渐渐地,也就渐渐地接受了这件事。
我娘告诉我:“你爹前天连分宅出去的想法去都有了!”
我震惊了一下。
我娘抱怨道:“你们两兄弟也真是,带回来的都是男人也就算了,还都带回个看起来这么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