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没吃完的粽子放好,陶向晚又洗了碗筷,这才去院子。
流景正在给院子里的小田地浇水呢。里边种的作物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最近山花开得灿烂,流景便取了些种子种下。
现在山花已经有了小花苞,再过几天估计就开了。
到时候拿来做鲜花饼,说不定也好吃。流景喜欢做吃的,有时候陶向晚也会做一些,但仅限于能吃,不包括能看。
所以有时候陶向晚气馁了,就只看着流景做,偶尔递些筷子勺子什么的。
陶向晚看着院子里亮着眼睛浇花的流景,想着刚才的事情。
如果能将水果卖去西域,确实会贵上很多,也会拓展商路,更会看到外面的世界。
可是他不想,所以他较为自私地拒绝了。
他已经快忘记原先的世界是怎样的了,但他仍然记得那时刻骨铭心的孤单和难受。明明到处都是人,可是他一张脸都记不住。
明明努力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却总是差在那最后一步。甚至最后一步做好了,也会被其他人抢走。
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再回去那样的世界呢?
或许他现在只是书里的一个人物,但是他确实是有生命的。
那是他自己给自己的生命。
将身子靠在门框上,陶向晚注视着流景的一举一动,满含笑意。
许久,流景浇好了花,转过身来,冲陶向晚微微一笑。
“夫君,花快开了!”
是啊,花快开了,可以做鲜花饼了。
第21章 栗子饼
最近成熟的火龙果已经卖掉了,田里不是很忙,袁溪又闲不下来,就跟着杜衡川一起上山捉野鸡。
野鸡虽小,但很需要技巧。在山中跑惯了的鸡灵敏得很,一点声响都跑得跟箭似的。
但这点小伎俩对于袁溪来说,那简直是不在话下。
换句话来说,袁溪就是它们的克星。
没几下,扑棱野鸡就被收获了好几只,一点战斗力也没有,全然没有了一开始飞闪的活泼劲儿。
“溪哥儿还是这么厉害。”杜衡川忍不住夸赞,心里却忍不住失落。
因为田里的事儿,这几个月袁溪很少来山上,基本都在田里忙活。几个月之后手还一点都不生,这是杜衡川难以预料的。
本来还想趁机帮帮溪哥儿来着......
“这有什么,咱两不是从小就上山了么?怎么可能因为这几个月就手生了呢。”
袁溪随手取了几根枯绳捆住野鸡的脚,防止扑棱出去。
杜衡川连忙点头,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溪哥儿说什么都对。
溪哥儿就连捆野鸡都那么好看......
溪哥儿认真的样子真帅!
“咱们歇会儿吧,差不多该下山了。”袁溪瞅着正在发呆的杜衡川。
正在心里嘀咕夸赞的杜衡川连忙再次点头,“行!先吃些干粮!”
这头点得未免有些太过用力了些。
“......”袁溪奇怪地看了一眼对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了。
今天的猎物不错,两只兔子两只野鸡,本来还设下的陷阱里边还进了一头鹿,但这鹿着实彪悍,受了伤还能蹿得飞快,朝藏在一边的小鹿飞去。
袁溪便一时心软没有射箭。
反正这么多猎物够了,能吃上好几顿,还能卖一些。
“吃馒头吗?”袁溪把布袋里边的干粮和水都取出来,擦干净手掰了一半馒头过去。
“......”杜衡川瞅着对方有些粗的指尖心里一个劲地悸动。
面红耳赤,心跳的声音如雷贯耳。
袁溪哪里知道对方的想法,见人没反应便皱了皱眉,又晃了晃,“吃吗?”
“吃!”杜衡川直接一嚎。
这声音震得林子的鸟都惊慌失措地直冲上天,也吓得袁溪一个激灵,直接往后倒退。
杜衡川连忙扶住袁溪,接过那半块馒头端正坐好。
坐得跟学堂里听夫子唠叨的小孩儿似的。
嘴里啃着馒头,脑子里却全是那点指尖。
好看好看好看好看......
就算是手指也好好看......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袁溪突然一股恶寒,抽了抽嘴角没说话。
*
刚才在追兔子的时候不知不觉进了比较深的山,进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下倒是觉得有点难受。
山越深就越抖,还到处都是荆棘,刺到手臂上难受得很,还会把衣服划破,又得补。
其实补倒是无所谓,这点针线活袁溪还是会的。
主要是看着帮自己挡掉荆棘的杜衡川,衣服左边一个大窟窿,右边一个大划痕有点难受。
“回头我帮你补补,待会都没衣服穿了。”袁溪指了指那个大窟窿,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弄的。
他和杜衡川从小就在一块玩,再加上村里人已经对袁溪的各种汉子样已经习惯了,补写衣服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