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觉得头疼好歹是舒缓了些。
直接说不见,就能打消了秦燕云一点儿心思,那也不错。
……
……
谁知,这人似乎油盐不进。
约莫七日后,李光国又拿了一封信进来。
李光国也知道这是梁国太子那边寄来的信,面色略带为难:“陛下……这……?”
喻听泉见是那边来的,自然也有点儿头疼:“给朕看看。”
信封还是很好的密封着,没有任何被人拆动了的迹象。
喻听泉垂着眸,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抖动,展开了信件。
他指尖葱白,与素色的纸张相衬,显得更加修长细嫩。
喻听泉没太关乎那张纸上是否像上一次那样,还熏了淡淡的香气,轻轻展开。
这一次的信件与上一次比起来,字数略少了些。
只不过,秦燕云似乎发现了自己到底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便把自己的心思写得更加明白了。
“与孤见一面可好?”
喻听泉垂眸,目光扫过,在信的末尾,还看见了一行略显矫情的文字。
——何时拥我冰雪满怀?
满怀。
几乎是刹那之间,喻听泉就明白了这人到底在说点什么!
他在说——
想你,想抱你。
这是在变相地提醒喻听泉当晚发生了什么事儿。
喻听泉面色不改,把信重新塞回去,把那封信纸丢给李光国:“烧了。”
拿到了信的李光国迟疑了一下:“……烧了?陛下,这一次不回信了?”
“回信只能让那人得寸进尺罢了。”喻听泉看着炉子之中跳动着的火光,神色淡淡的,“不如不回。”
他都这么说了,李光国定然不会敷衍。
当场,他就升起炉子,将那封信投入了火堆之中。
喻听泉知道的,自己身边是有梁国那边的暗卫的。
只是事务繁忙,他暂时还没有那个精力去管那么多。
于是,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而现在,这些还未来得及从自己身边剔除出去的暗卫们,便有了最新的用途。
他们一定会把今日的所见所闻都一字不漏的递交给梁国太子秦燕云。
那么,若是能够打消一点儿他的妄想,那也是好的。
喻听泉并不认为他是真正的喜欢自己。
只不过是秦燕云现在暂且还是年少,对这些接触的少,于是,尝过一次i,便懂得食髓知味了。
那只是一种很巧妙的移情而已,是断断当不得真的。
他吁了口气,看着火舌舔舐着那封信纸,便觉得浑身都轻快了点儿。
恋爱脑袋,真可怕。
特别是……长了一颗恋爱脑袋的毛毛犬。
虽然不说,但是时间长了,喻听泉也怕自己招架不住。
所以……还是算了。
*
燕国皇帝烧信的事迹很快就传回了梁国。
焦急等待的秦燕云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一次,他把自己关在了寝殿之中,谁来也不见,就说自己在闭关研读。
好几日之后,他才寄了一封信出来。
喻听泉这人好硬的心肠,秦燕云害怕他又像往常一样,看也不看就直接给他烧了。
于是,这一次就只有那很正经的官话,其余的话什么也没说。
似乎只有这样,喻听泉才会回信。
但是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秦燕云的心里还是有点儿毛毛的,感觉有点没底。
要是他看也不看,直接烧了可怎么办啊?
想到这里,秦燕云甚至还不太放心地加了一句:“流芳,你等一下。你和那个信使说一声儿。就说,要是燕国皇帝敢再敷衍孤,那么明天孤就带兵亲征!”
流芳点点头,尽职尽责的离开了。
秦燕云这一次等的时间很久很久。
不知是信弄丢了,还是喻听泉根本不想回他,弄得他不免有点儿焦灼,整日整夜都茶不思饭不想的,活脱脱像是丢了魂儿。
仿佛过了几千几百年一般,秦燕云才终于等到了来自遥远的燕国的回信。
那甚至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存在于信使的口中。
秦燕云一头黑线:“……他说了什么?”
流芳颤颤巍巍:“燕国皇帝,他、他说了一个字……”
秦燕云皱眉:“什么?”
流芳回答:“哦。”
秦燕云简直被他气笑了:“哦什么哦!快说啊!”
流芳呜呜:“真的就是‘哦’啊!燕国皇帝回的就是一个字!‘哦’!”
作者有话说:
秦燕云:流泪狗狗头
每天伤心扯花瓣,老婆爱我,老婆不爱我,老婆爱我……呜呜呜快说啊!快说你爱我啊老婆!!!
最近好难受,可能是新冠后遗症,先三千,明天更新一万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