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嫁人啊。”臻瑜说:“我有财有貌,父皇富有四海,我为什么要找个驸马来管我?”
“你这……”臻瑚无语。
难道她能跟三妹说男女之间其实有一些花前月下还是很有趣的吗?
“二姐不用担心我,我觉得我现在就挺好的。”臻瑜挥挥手。
臻瑚也只好罢了。
臻瑜现在根本无心情爱,修炼比谈情说爱有趣得多。灵气洗炼过身体的感觉,简直比什么感觉舒适。
也因为如此,臻瑜对廖子文的戒心愈发的重。以他的修为,想要怎样的凡女没有?偏生要隐姓埋名的跑来这里当个廖大家?
能够有这般修为的人,又怎会不知道修炼之好?
而且听说西大陆的灵气比东大陆充裕得多,他为何要跑到这里来呢?
这一年来臻瑜除了修炼以外也不忘了关注廖子文,并且发现廖子文对纹国的九龙阵颇有兴趣。私里下甚至还跟大公主打听过一二。
臻瑜下意识的认为,如果纹国上下有什么值得廖子文图谋,那大概也只有这个传说中千年前高人所布下的阵法。
只是这个宗祠除了皇室血脉不得进,甚至连驸马跟皇子妃都进不得,也不知道廖子文到底是为了什么。
拒绝了二公主的说合以后,臻瑜开始每夜做梦。梦中的她不是公主,只是一个寄居亲戚家的闺阁姑娘,廖子文却是当家的大少爷。两人之间按照辈份应该是表兄妹,并且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寄人篱下,即使没人刻意苛待,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如意跟小自卑。表哥一向对她温柔有礼,受到委屈跟冷待时,也只有表哥会认真的给她出气。
梦中面目模糊的姑母跟姑父对她不闻不问,也只有表哥把她当成一个会哭会笑的人。臻瑜表妹对表哥非常依赖,俨然把表哥视为人生唯一的光,并且把嫁给表哥当成长大以后最大的梦想。
每次起床以后,臻瑜总能清晰的记得梦中的一切,梦中对表哥的情感也似乎影响了现实中的她。这让她感觉非常割裂,因为现实中她很清楚廖子文是个居心叵测的修者,但是在梦中的臻瑜表妹显然已经不知不觉间对表哥情根深种。
这个梦断断续续的做了很久,每天晚上她都会在梦里待上一年,一年的情绪酝酿,自然对现实中的感情有很大的覆盖作用,而且那梦又非常真实,简直跟她真正的人生几乎没有差别。
她不是没想过要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总是一到时间就忍不住睡了过去。五日以后,她已经确定自己中了招,因为在这五日之内,她试过到了睡觉时间就开始入定,但还是会不知不觉沉入梦乡。
到第六日,她睁着眼睛照镜子,打算看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然后就看见镜中的自己额上亮起一抹光,接着眼前一黑,自我意识消失,她又在梦里当年一年臻瑜表妹。
臻瑜表妹已经十五岁,照理说应该开始议亲了,但姑父姑母似乎不想让表哥娶她,最近已经开始张罗着相看城中的名门淑女。
臻瑜表妹非常难过,每每看见表哥对她怜惜不舍的眼神,她总是觉得心痛如绞。
就在这一年快要结束的时候,她听见有丫头们说老爷跟夫人已经决定要娶城东罗家的姑娘,等年后回暖就要约罗夫人出来喝茶,试探试探意向。
如果双方有意的话,不但要定下表哥跟罗姑娘的亲事,还要顺待把臻瑜表妹定给罗家表亲吴二公子。
梦中的臻瑜表妹开始恶向胆边生,她不打算嫁出去,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成为表哥的女人。
于是她开始计划着爬表哥的床,廖家有一个传统,除夕的时候大家都会守岁到酉时,然后回自己房间喝一杯平安酒,等喝完以后直接上床睡觉。
平安酒也可以兄弟或是姐妹们聚在一起喝,喝完以后各自回房安歇。
臻瑜表妹打算除夕那日请表哥到自己房里喝平安酒,等喝完以后两人就成就好事,初一早上自然会有人来找,到那时大家自然就会知道表姑娘跟大少爷两人因为平安酒而做了出阁的事,只要姑父还要脸,就不会再有把她嫁出去的想法。
梦中的臻瑜表妹战战兢兢的绕了许多个弯子去弄度数高一些的白酒,并且还隐密的买了催情用的香打算除夕的时候用。等香料燃尽自然一点痕迹也不会剩下。
就在除夕前两日,这个梦正好也到了尽头,臻瑜公主从床上醒来,天已经大亮。
睁开眼睛的臻瑜公主满眼愤怒,如果至此还不晓得廖子文想要做什么那她就是傻。现实中廖子文占不了她的便宜,竟然想要在梦中图谋近她的身。
她着急的团团转,深怕今晚就要把自己送上那子文表哥的床。等两人多了这种奇异的交流以后,现实中见到廖子文要她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