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大家都当了傻子了。”尔淼嗤笑。
已经得来的权力哪有还回去的?
没有要尔淼死应该是真的,但想要尔淼半死不活也是真的。至于尔雁,等那位“情郎”站稳了脚跟,就是尔雁去死的时候了。
几人交谈的中间,去查看的护卫已经回来了。
“门主,风长老,文长老。”护卫行礼后说:“刚刚属下问了前后山门的护卫,刚刚下山的只有执法堂的刘师弟。”
执法堂只有一个刘师弟,那就是刘萍飞。尔淼听了以后既意外也不意外,她本就怀疑刘萍飞此人发展古怪,在未来天命当中,天水门几乎就是他飞升的踏脚石。这个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巧合?有意为之还差不多。
尔淼玩味的看着南铃:“你跟雁儿的夫君有了首尾?”
南铃听了以后嘴唇歙动,看样子本想不发一语,最后还是忍不住说:“我跟师弟两人的情意是在少主跟他之前……他说少主喜爱他,他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所以最后一拖二去,才变成了这样!”
“你是说你们本是一对有情人,雁儿横刀夺爱?”尔淼讶异:“你也算是跟雁儿一起长大的,难道你不知道雁儿是什么性格?”
南铃撇头:“少主没有坏心眼,但她也不会体谅他人的苦处。她跟师弟说如果不答应她,那以后就别找她问心法的事……那时师弟伤重,少主这样说,根本就是用命在威胁他,他除了答应还能如何?”
“他不是还能问你吗?”尔淼说:“明明你也学了心法,他跟你好了,一样可以问你啊?”
“少主说了连属下也不准跟他说的。”南铃语气中出现了一丝委屈。
尔淼挑眉:“就算不能问你,门内师兄姐不少,他不会去问长老们吗?怎么,全派上下只有你们两人能教?”
南铃不肯回话,文长老却不耐烦了:“不过就是打着情情爱爱的晃子罢了,我就不信刘萍飞没对她说过,等他掌握教内大权以后,就让她当门主夫人之类的屁话。忘恩负义的东西,老实承认老娘还说你一句真小人,做了又要扯遮羞布,怎么你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丑事?”
南铃一听,眼眶一红,泪珠就落了下来。
尔淼看得无趣,挥挥手道:“先关在地牢,我得想想要怎样处置她。”
文长老说:“这种人不正该按着叛徒处置吗?”
尔淼说:“她不要紧,我总得想想怎么跟雁儿解释她丈夫为何不见踪影。”
要是南铃死了,尔雁以为刘萍飞是一起被杀掉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母女感情。
文长老想想大约也是如此,男女之间,人要是活着那真是怎样恨也不为过,但要是其中一个死了,事情就要复杂许多倍。
“现在既然知道刘小子不老实,那我们接下来是否要昭告天下?”毕竟突然追杀一个弟子对外也得有个明确的说法。
“把刘萍飞做的事情编成段子,然后到矿上去说,最近矿工休息的时候就送几个说书人给他们解闷儿……还有在山下贴上布告,刘萍飞被开革出门,是我天水门弃徒,跟少主之间的婚事作废。”
不管尔雁理不理解,这个丈夫绝对不行,所以这个决定就由她来下吧。
“明日昭告全门上下刘萍飞所为,想要去探望南铃的人也不用拦……”想了想,尔淼又对著文长老说:“风袅,等等得麻烦你去跟雁儿说一声这中间的事儿……我……”
文风袅点点头:“交给我吧,别担心。”
就这样南铃被几个护卫粗鲁的抓进了地牢,几位长老也散了。
尔淼一切的先知都是基于自己死于走火入魔开始的,现在她已经把最开始改掉,那后面会发生什么她就不晓得了。反正再过一会儿就要天亮,她得好生思索一下接下来对待万仞派那对男女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
+++
被所有人惦记的刘萍飞的确是逃了。
对尔淼动手这件事情的确冒险,但如果成功,那收获也是巨大的,所以刘萍飞还是鼓动南铃这样做了。
南铃一向受门主信任,她的身影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不引人怀疑,所以他其实不觉得会失败。
也因为这种自信,所以今日他并没有回自己院子的正房,只是在尔雁提早回去的时候体贴的让她好好休息一场,自己去书房窝一晚。
少主跟门主的院子前后相邻,从书房看出去刚好可以看见门主后院的那棵梨花树。他跟南铃说好了,如果得手,那南铃就在子时初将一种药粉和水浇在梨花树下。
那水可以激发植物的所有生机,因此浇下以后到了子时中梨花树就会全树开花,花开一旬后就会一夕花谢,同时树也会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