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氏用眼神示意那丫头快走, 丫头立刻脚不打顿的退了出去。然后楼氏坐回罗汉榻上,转过眼神看着武宁诸。
“我在这里这么久你都没发现, 你根本就不是江湖人。”武宁诸语气肯定的说。
“我本来就不是,武公子有事吗?”楼氏冷淡的说。
自从上次发现打败他人自己可以“升级”之后, 她又轮流跟府内请来的护卫打了几次。收获没有打败武宁诸那么多,但又小涨了两级,现在武宁诸重伤, 自己拼命也不是没有胜算。
“我被你们夫妻两逼得没有活路了, 这下你可高兴了?”武宁诸面色狰狞的看着眼前女子。
“这话说得有趣……如果不是你自己跑上门来找荏, 谁认识你是哪个?”楼氏不屑的瞥他一眼:“闯女子闺房,无媒苟和,谋算妻子娘家……你们江湖认就这个德性?”
“我跟依依之间是互有情份的。”
“那你闯进她浴桶的时候,跟她也已经互有情份了?”楼氏细细打听过, 结合下人说法跟自己推断,最后把两人相识的因由推断出了个七八成。
“不过就是目中无人而已。”楼氏说:“可惜你远没有自己想像得那样无所不能。”
“你落到我的手上,我自然不会让你好受。”武宁诸冷笑:“现在就准备马车把我送到隔壁县, 我考虑不杀你。”
“你有种就来。”楼氏镇定的说。
罗汉榻边上就放着拨火棍, 没有任何造型, 就是一跟直通通的铁棍子,用来整理屋内碳盆用的,楼氏在坐下的时候就打算好了,如果武宁诸当真造次,这只拨火棍就是武器。
当然因为对敌经验的关系,楼氏一边说一边看了一下手边的拨火棍,这点小动作瞒不过武宁诸这种老江湖,他冷哂:“一根烧火棍就想把我打败?你也太小看我了!”
一边说他一边揉身而上,打算迅速而安静的把楼氏制服。但楼氏在看到他的身影时就已经开启了自己双眼的能力,所以武宁诸的动作轨迹一直都在她能力的监视之下。
武宁诸一动,楼氏就任由那种玄妙的感觉掌控自己的身体,只见楼氏的手自动抓起拨火棍,然后平平无奇的上前一递,武宁诸胸前大穴就像自动凑上去一样的刚刚好要撞上那根火棍。
他现在腿受了伤,想要煞车也力不从心,只好往侧挪了挪,然后那根火棍就戳进他身侧,带下了一片皮肉。
吃疼之下他倒向了地上,然后费力爬了起来,楼氏此时也站起来了,右手拿着拨火棍,脸上冷凝的盯着他。
升级之后她的力气的确变大了,如果是现在去劈大石头,应该不致于力竭晕倒。也就是说,今日轻敌的水剑仙要完犊子了。
那丫头抱着孩子出门以后,就通报了管家,管家马不停蹄的出门找了周东礼,周东礼又急三火四的拉了巡查使来。就在楼氏跟武宁诸周旋的时候,巡查使已经带人把周家整个围住,里头的下都撤出去了。
武宁诸也知道那丫头肯定去报信,但他本来的打算就是周东礼看在妻子的份上必然不敢声张,谁知道周东礼对妻子的实力心里有数,所以毫不迟疑的找了巡查使呢?
况且这也是楼氏跟周东礼说好的。
不管是私藏烟土还是窝藏犯人都是重罪,他们一开始就参与了举报武宁诸,像他们这样的平民想要全身而退,就只能从头到尾坚定立场,不然就算有周家本支从中转圜,犯人丢失的责任也够周东礼喝一壶的了。
武宁诸此时却不晓得外面的状况,自己有事情在忙的时候常常会忽略掉时间的流逝,况且他也有那么点心思等着周东礼来跟他谈条件呢。
“姑母何必这样狠毒?如果我真的出事,你让依依怎么办?”武宁诸站在房间另一头跟楼氏对峙,嘴上却开始说软话。
楼氏不是弱女子他也知道,但今日潜入太过顺利,在房里站了好一阵子,楼氏根本没有江湖人的警觉,这让他觉得楼氏或许只是知道一些剑法,却没有修炼过内力。
剑法再高,没有内力终究是支撑不久,况且楼氏平时并没有磨练对敌经验的机会,武宁诸不觉得自己会输。
“一对狗男女,她过得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楼氏呸道:“她出事了,我刚好为堂兄清理门户。”
说完以后,只见她烧火棍一举就欺身上前,武宁诸绷起了全身上下的警觉,手上武器护住全身弱处,结果只见楼氏东一扭西一扭,手上烧火棍直往他大腿而来。
武宁诸心中冷笑,他的确大腿受伤,但也不是不能动弹,于是心念一动之下坐了一个躲闪的动作,结果楼氏烧火棍往旁边一划,刚好撞上了武宁诸的要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