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和沉哑的话语响起,还带着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乔见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瞄到他嘴角的笑意,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迅速撇过头“嗯”了一声。
离开时,乔见让自己昂首挺胸,尽量走得大方,不要太像落荒而逃。
还好沈昭城并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他应该……只当她在说玩笑话吧。
要不然,她一个下属当着上司的面说出这种调情一般的话,也太无地自容了。
当晚,乔见如愿在梦里见到了沈昭城,只是远没有她想象中的愉快。
在今晚的梦里,她的头疼又犯了。
而且起来时,她还清晰地记得,梦里从来都失忆般的她,有了很多现实中的记忆,还喊了沈昭城叫“沈总”,把梦里的他听得一愣。
乔见起床后很是纳闷。
依照从前的梦境,乔见自己探索总结过,应该是只有现实的她喝酒之后,梦中的她才会被引发头疼。
可她昨天滴酒未沾,连晚饭都只吃的素菜沙拉,怎么梦里的她还疼得那样厉害?
早晨上班的途中,乔见想了一路,在进入大厦B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到什么,脚步一顿。
难道,触发头疼的条件,并不是喝酒?
因为除了喝酒,好像每次头疼都还有另一个必定会发生的事件——
梦里的她会增加关于现实的记忆。
想到这里,乔见细思极恐。
梦里的那种痛感,是她每次醒来都会为之一震的真实。虽然她知道梦与现实是分开的,但和这个结论联系起来,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可乔见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最后,她认为这个问题是无解的,因为她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这个结论是正确的,一切都只是猜测
投入工作之后,乔见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她决定下次和沈昭城见面时,再和他交流一下这种情况。
她记得,上次向他提起梦里有了现实的记忆时,他也很重视,还让她再有类似情况与他联系。或许他那边也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可接连几天,乔见都从刘特助那里得知,沈昭城忙得不可开交,在公司基本见不到他的人影。
她也不敢贸然向他打电话,怕打扰他的工作之余,也不知道他所处的环境是否方便说话,毕竟这不是一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的话题。
等到又一个周五,乔见实在忍不住了。
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心头不解决,她就一天睡不安稳。
鉴于前两天晚上已经鼓起勇气到沈昭城家敲门,却还是无人应答,乔见打算向刘释宇打探一下,从他这里是否能问出些什么。
刘释宇下班比较准时,几乎是七点一过,乔见就在车库门口等到了他的奔驰,在黑暗的隧道中缓缓驶出。
她忙往前探身,招了招手,刘释宇也很快发现了她,打了一圈ᴶˢᴳᴮᴮ方向盘,绕到路边停下,放下车窗。
“乔见?”
刘释宇颇为惊奇地抬头看向她,“你在这里是……在等我?”
乔见点了点头,她不想解释太多,直接开门见山问他:“你知道沈总今晚在哪儿吗?我有急事想要找他。”
“知道是知道,但他这几天好像都不太得空。”
刘释宇话说到此,正犹豫着是否能向她吐露实情,但看到乔见一脸茫然又着急,还是叹了口气,实话实说,
“城哥父亲病了,需要做手术。他最近除了工作,就是往医院跑。虽然之前我也和你说过,他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但这次出了事,谁都没有料到,他反应也那么大。”
乔见突然就想起,那天晚上沈昭城所打的那通电话。
现在再想想他的话和语气,应该是在和他母亲通话吧。
一想到当时的她却想到了别处,乔见恨不得给自己来一拳。
最近正是Welly项目的关键时期,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要首先从他那儿过关,他只会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忙。
最近的他,肯定很累吧。
乔见回过神,忙问刘释宇: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所医院吗?”
刘释宇看着她的样子,神情一松,笑着叹了口气:
“上车吧。我带你去。正好,我也是时候去看一下伯父了。”
乔见喜出望外,赶忙上了车才向他道谢。
路程不算太短,且驶入老城区后的车道变少了,路灯也黯淡许多,但刘释宇开车技术娴熟,速度比起沈昭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才没过多久,他就示意乔见看向前方:
“看到前面那两幢白色大楼了吗?就是这家医院。”
“好。”
乔见点了点头,在心底做着待会儿的打算,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