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
梅林装做委屈地回答:“你不是希望,不要让巫师界知道,梅林回来了吗?”梅林说着,就亭亭玉立地用双手提起了裙摆(邓布利多总觉得这个画面,迷一样的要亮瞎他),“你看,现在待在这里的,只是梅莉哦。”
邓布利多:“……”
好的,你赢了。
邓布利多真的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才好,他又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头疼欲裂。更可怕的是,有那么一瞬间,邓布利多竟然觉得自己被梅林说服了,确实,如果将梅林的身份变成梅莉,那么,至少不用担心巫师们信仰崩溃的问题了。
……不,不对。
应该是恰恰相反吧。
万一巫师们知道他们天天挂在嘴上的那位大法师梅林,其实是一个女装大佬,而且还给自己开了一个麻瓜网络平台,天天在上面录歌跳舞……邓布利多木然地想,也许他们的三观会碎得更加猛烈吧。
邓布利多已经有些想跳过这个话题了,然而梅林却不依不饶了起来。他挡在邓布利多面前,大有不说真话,不放你走的架势:”你到底在担忧什么?“
“我……”邓布利多觉得脸上有点烧,自从回归年轻之后,他的面皮就格外的薄。但谎言是不可能骗得了梅林。邓布利多只好低声回答,“我以为……你刚才那是看上了西弗勒斯。”
梅林:“……哈?”
邓布利多窘迫地道歉:“对不起。”
“等等,等等,等等!”梅林抓住邓布利多的肩膀,“你先给我解释一下,‘看上’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收他为学生?”邓布利多不那么确定地回答。
梅林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
“不过这个你真的不必担心,那位斯内普教授,虽然确实有常人所没有的特质,但他不适合成为王。”梅林语气轻飘地回答,“虽然王的性格各有不同,但无论是哪一位王,都应该有唯我独尊的傲慢,那位教授他……”
梅林想了想,找出一个形容词:“太狭小了。”
——他的世界顶多装的进一个人,容纳不了一个国家。
邓布利多也没有因为梅林的批判,而高兴那么一两分。梅林高高兴兴地继续说:“你说看上这个词,差点吓到我了。我的审美有那么糟糕吗?我只喜欢鲜花、少女这类美好的事物啦,阴沉油腻的中年老男人还是在地窖里发酵比较好。原来你只是以为我可能会收他为徒而已……”
邓布利多的表情有些微妙。他觉得自己应当淡然,百岁老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但事实是,他确实有点看不开。邓布利多带着一点微妙的不高兴说:“我以为,这对你而言,是同义词。”
梅林愣住了:“你……”
“霍格沃茨来来往往也经历过上千位老师了。”邓布利多轻声说,梅林总觉得他话里藏着很多话,“哪怕是最敬职敬业的老师……也没有谁,从来没有谁,会像你一样。”
邓布利多说着,眼神非常复杂地看了梅林一眼。
梅林:“……”
“原来收学生什么的,”邓布利多笑了一下,那笑容看起来很可爱,“原来真不是在泡我的掩饰啊。”
梅林:“……”
尽管邓布利多看起来没什么负面情绪,甚至还很友好地摸了摸梅林的头发,神色平静地回校长办公室去了。但梅林一下子就懵了,他努力地回想,说起来,自己当年都做过什么来着——当年,当年不就是,阿不思的小男友格林沃德渣了他,然后跑了么?阿不思的妹妹死了,阿不思非常消沉。邓布利多家中的那种沉闷而绝望的氛围,几乎让梅林感到窒息。他讨厌悲剧,所以,梅林为了让阿不思高兴点,也就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说:
一天到晚黏着阿不思……
每天绞尽脑汁准备小惊喜……
送了他一颗凤凰蛋做生日礼物……
每天送花,花花那么好看,送花当然就会让阿不思高兴啊……反正自产自销,梅林产量高,不心疼,还能每天换着品种送,什么玫瑰月季蔷薇百合都送过……嗯,再来就是,为了填补阿不思内心的空虚,格林沃德做过的事情,梅林好像基本也做过……
——就连不告而别,似乎梅林都做过,不过,那真的只是一件意外啦,意外啦!
梅林不那么有诚意地反省了一下自己,最终得出自己完全没错的结论。想想看,他带过那么多学生,对谁的态度不是这样,对谁不是如此一视同仁,怎么就阿不思这样误解了?——这绝对是阿不思本人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邓布利多:然而这真的不是我本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