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琳忍无可忍,在他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一把拍开,怒目而视:“别碰我!”
启王维持着被她拍开的姿势,斜视被打红的手背,眯起了眼。
他身后有人用剑指着她,怒斥:“大胆!竟敢对王爷不敬!”
钟离清箭步上前,怒气冲冲的要捉拿她。
师琳进退不得,只好和他交手。
她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又没了内力,没过几招就被他擒住了双腕,她欲抬腿反击,亦是被他先一步死死压制。
一位矮个子男人小声说了句“这娘们还挺辣”,有几人心领神会的低低窃笑。
师琳心里怄火死了,偏偏不能还嘴。
这时候逞口舌之快只会激怒他们,到时她小命堪忧,毕竟舒樱那么美的脸他们都舍得扇肿,这些人可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手下留情。
启王观她被乖乖制服,心中痛快了些,再次伸出手。
不知他要做什么,师琳毛骨悚然,挣扎着躲避。
钟离清的剑抵在她脊骨处,语气森冷:“你活腻了?”
那倒没有。
这次没办法躲开了,师琳故作镇定地警告:“你最好别碰我。”
启王眼神漠然,势不可挡地触上她的肌肤,指头在她下颌线一勾,撕掉了薄薄的面具。
他力气太大了,弄得她有点疼,下意识随着面具被撕的方向偏头,减少一点痛感。
“呵。”启王玩味一笑,丢开面具。
感到微微的痒意,他漫不经心地拂了拂刚才碰过面具的手指。
“果然姿色不俗,难怪那银面侠为了你把整个京城搅得天翻地覆,连本王的王府也屡次遭殃,甚至害得本王中了灼心散。”
他脸上是笑着的,眼睛却充斥着冷意,生动形象的表演了一番什么叫笑里藏刀。
师琳明白了,他这是新仇旧怨一起算账来了。
她平静地讥讽:“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王爷没听说过这句话么?”
“本王从未怕过,你落在本王手中,现在该怕的,恐怕另有其人。”
“你别想拿我威胁他,你敢这么做,带出去的就只是我的尸身,他若是发现我死了,你这后半辈子都得时时刻刻提防着他来找你报仇,以他的本事,你猜你能活多久?”
“你也别妄图威胁本王,你当真以为本王是吃素的?”启王敛了笑,目光冰冷,猛然拂袖,“银面侠那小贼可活不过今夜!”
外面的打斗声源源不断的传进来,昭示着钟离靖正面临着重重危机。
师琳很担心,不过只要撑到援兵到就好了,原著容王派了一队人过来接应,届时钟离靖和舒樱就能逃走,他不会像原著那样被关进地牢里受酷刑了。
而她自己,要想办法活得久一些,活着就有希望。
她微微一笑:“鹿死谁手还说不定,我们拭目以待。”
“真是痴人说梦,”启王先是嗤笑,后淳淳善诱,“冤有头债有主,说到底你只是被银面侠牵连,只要你说出有用的消息,本王不与你计较,即刻就放了你。”
这是要她出卖钟离靖和容王来换她一条命。
假如她真那么做了,总会有东窗事发的那日,钟离靖纵然理解她、不追究她,却也不会再信任她,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最终渐行渐远,一拍两散。
那还不如死在这里,起码对得起他的那份喜欢。
师琳面不改色:“可惜你想听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知道。”
启王想继续攻心,感觉右手的几根手指越来越痒,甚至突然发烫,并且痛感从那处蔓延到臂膀,半边身子开始麻痹。
他勃然变色:“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师琳莞尔:“我提醒过你了,是你自己硬要碰我。”
她说了几次让他别碰,他就偏要揭开那层假面看个究竟,她表现出屈辱的模样,实则正中下怀。
启王迅速瞥了眼地上的面具,反应过来面具上涂了毒,其他人也看出来了。
“王爷!”
“王爷您没事吧?!”
他身后的护卫围过来,个个忧心不已,仿佛恨不得代他受过,钟离清也面露担忧。
师琳笑意不减,试图忽悠:“你中了我独门秘制的腐脑丸,三日内不服解药,你的身体就慢慢被蛊毒掏空,你要是放了我,我就把解药的配方给你。”
面具涂毒容易自己中招,她哪里敢用剧毒,其实那是隐门出品的麻痹散,主要是在野外防飞禽走兽用的,对人类同样有效,若是没有解药,身子会麻痛三日,过后就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