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你瞧瞧,这才离开了两月,都穿上这般贵气的衣服了,气色都红润了不少啊。看来在宫外过得铁定不错吧?还能回来,定是想咱们想得紧了喽?”
“诶,你们说,他该不会是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比方说去那些地方服侍人?啧啧啧,凭这姿色,赚的铁定不少。”
......
“嘿!臭老鼠,把银子都拿出来,孝敬孝敬你爹!”
其中的一个尖鼻子小眼睛得太监吼着,一双眼睛直逼陆章。
可陆章听到后,不知发了什么疯,前边任谁如何侮辱他都不为所动,却在听到这句话,猛地抬头,冲上去狠狠推了那个太监一把。
可他力气小,仅仅只是把人往后推了几步。
太监一个踉跄站稳后,一张本带着淡笑的脸,瞬间变得青面獠牙。他冲上去抓住陆章的领口,直接把陆章提了起来。
陆章也丝毫不服输的回瞪着。
眼看着那太监下一秒就要把陆章扔到墙上,钟离笙急忙边跑边吼道:“住手!”
她跑到那群太监跟前,他们转身,视线纷纷落在了钟离笙,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他!”
见那尖鼻头太监不为所动,钟离笙有些生气。
“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我让你放他下来!”
“你谁啊?跟他啥关系啊你?”尖鼻头太监微眯眼问道。
“我。”
“我!”
“我是他长姐!”
几个太监闻言一顿毛愣,随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啊?哈哈哈哈。”
那尖鼻头太监道:“你是他长姐?不是同一个爹吧?”
钟离笙轻皱眉,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他笑得更大声了,“原来那浪蹄子在生这个小畜生之前,还跟其他男人有过啊。”他突然拉下脸,叹息道:“不过可惜了,那般姿色,若是可以.....”
尖鼻头太监嘴角慢慢勾起,眼中流出一抹浪荡之色。
这,还是太监吗?
游记中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钟离笙心里有些泛着恶心。
可下一刻,她都还没来得及平缓那股烦恶,听见陆章大叫了一声,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挣脱了那太监的束缚。
他猛地扑上前双手紧紧拃住太监的长辫,巧士冠咕通一声落到了地面。
陆章瞪着眼前泛着黑,长满了鸡皮的脖子,上面,某处正在剧烈起伏着。
对他来说,现在时间就像逆流的河水般流逝得很慢。
而在在场所有人的眼中,从他挣脱开到他咬上人的大动脉,仅仅只是过了两秒不到而已。
没人反应得过来,甚至是被咬的那人都愣了片刻,直到疼痛把他飞出的思绪强行拽了回来。
“啊!!!”
“啊!!!!!!!!!!!”
尖鼻头太监吃痛大叫,硬生生把陆章扯开,狠狠地扔到墙上。
陆章咚的一声,然后滑落而下,整个人瘫软的靠着墙。他抬眼冷漠地看着此刻正被人用衣服布条紧缚的人,沾满鲜血的嘴角却噙着一抹笑。
——一块还在滴着血的生·肉,还挂在他的嘴边。
钟离笙有些被吓到了,她扭头看着太监脖子间不论如何都止不住流血的伤口。
她不懂医术,但却也知道,那是阴阳搏脉,医书曾言——搏脉,阴阳互搏,人之尤也。破之,须臾便可夺人性命。切忌!切忌!
她不知医术所言是否为真,毕竟她也没有亲眼见到过。可是看那太监一脸狰狞怒视陆章的模样,相比那医术上所言也并非为实。
“混账!”
尖鼻头太监大力捂着脖子,深红色的鲜血不断从他指缝间流出,他压低声音,命令周围的太监道:“把他做了!”
钟离笙闻言,一晃神后,听明白了这个太监的意思。见他们都朝着陆章围去,她冲到了陆章面前,双手撑开,一副护崽子的模样。
答应了保护好陆章,她定不食言!
“你们想要干什么!”
“不管她是哪来的臭丫头,一起做了!”沉沉的低吼声从尖鼻头太监胸腔中涌出。
见人围上来,钟离笙根本不怕,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练家子,就算没有红青就她自己一个人也绰绰有余了。
她下意识摸向后腰间,可除了光滑的面料与衣带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忘了宫宴不许带武器!
她的小枪!
被她置在了屋内的架子上!!
怎么办?!
钟离笙有些怂了,没有小枪,她可就打不过这些人了……
她一步步退后,四名太监一步步向前。
就在她逼得就快要踩到陆章的衣服时,几米外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所有人的动作都被这个声音打断了,纷纷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