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轩应该是调整完了，啧了一声：“原本想问你要不要一块吃晚饭的啊。”
“这会儿，看来你肯定是没空了。”
曲霍炎“嗯”了声。
确实没空。
“那挂了啊，”段轩道。
也给江凝打了声招呼，“江学妹。”
“嗯…”江凝轻应。
看他挂了，将手机落回去。
靠。
那头段轩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不是，多久好上的啊这两人？
曲霍炎够骚的，在开车，开车就不能接电话了？故意让人家江美女接。
摆明就是故意的！！！
就昨天，他刚看过那张地铁照。
还怀疑江凝跟前任旧情复燃来着。
*
车开到燕大的时候，外面的雪停了，路灯下，视野能看见的地方白茫茫一片。
下车出去，寒意往身上蹿，冷风也呼呼的。
江凝下车不久，曲霍炎绕来了这边，抱住了她。
“曲霍炎……”江凝抬手抵他，“你干嘛？”
“亲一会好不好？”曲霍炎低头。
每次一靠近，那道好闻的栀子花香都会浸进鼻里，他很喜欢这味道。
“…饿了。”虽然外面很冷，被他抱着很暖和，可是这里是在燕大校门口，江凝说：“你松开。”
她不愿意，那道热意便只是蛮横地往她脸上啜了两下，之后松开了。
“行，男朋友带你吃饭去。”
只是亲了两下脸颊，曲霍炎也很乐了。
江凝的脸颊跟果冻一样，亲起来体验感太好。
……
吃饭的地点是江凝选的，一家价格平常的小菜馆。
一起吃完东西，曲霍炎抓了抓江凝棉衣后面的帽子，道：“带你去玩儿？”
“今晚上有没有时间。”
江凝抬头看了眼他：“玩不了，我得去图书馆复习四级。”
这个月下周六，就是每年的英语四六级考试了。
曲霍炎扯了下唇，“你还用复习四级？不是应该轻松能过吗？”
江凝是外省考进来的，能从外省考进燕大的学生，都是省内最拔尖的学生，四级通常可以裸考过。
而且，江凝不是时常会接那种翻译的单子？
江凝说：“想刷刷题。”
她英语确实很好，过四级没问题，只不过，她想把分考高一点。
平时学习之余要忙兼职，其实花在四级上的时间很少。
还是刷一点题比较稳妥。
下周确实要考这玩意了，曲霍炎看了看她，道：“好吧。”
“那我陪你去。”
江凝愣了下，“不用呀，你可以去玩你的。”
以曲霍炎的性格，在图书馆应该待不下去，他会觉得无聊。
曲霍炎凑近，热意贴了贴她的右脸，“不玩儿。”
“你去哪我去哪。”
江凝睫毛颤了下，脸一偏，吻落到了她唇上。
她蜷了下指尖，没推开他，任他停留了一会。
*
夜里八点半。
外面早黑透了，图书馆里静悄悄。
只有纸页翻动的声音，以及偶尔的一阵键盘声。
有个男生因为激动键盘声敲得有点大了，被旁桌的女生提醒：“同学，你敲键盘的声音能不能小一点啊？影响到我学习了。”
“不好意思，好…”那个男生抱歉道。
每层的自习区几乎都坐满了人，正是十二月份，各种考试很多，四六级、雅思托福、考研、计算机考试，月底也要迎来期末的考试周，来泡图书馆的人很多。
五层自习区的其中一排，曲霍炎跟江凝坐在一块。
江凝埋头认真刷着一套四级卷子。图书馆里有暖气，她脱掉了外套，身上是一件白色毛衣，黑发软软的坠在肩头，那张脸十分漂亮，五官浓艳，跟曲霍炎坐在一起，皮肤比他白了好几度。
曲霍炎也被江凝衬得有些黑，身躯也宽，正懒散坐着，手上拿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在看。
他痞痞的，气质也冷拽，跟图书馆里的书卷气不太搭。
中途他大概是烟瘾犯了，下意识伸手掏长裤口袋，意识到这是在图书馆，手重新拿了出来。
视线往旁边的人看了看。
江凝做题做得很认真，发现她也刷得很快，这才二十分钟过去，她已经刷到第二面了。
……
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男生复习完了，起身散漫将资料笔记都收进包里，之后包往肩上一甩，他朝自习区门口走去。
路上的时候，视线捕捉到某处，顿了一顿。
觉得怪惊讶的，不由从兜里摸出手机对着那处座位的两人拍了一张。
之后匆匆走掉。
他拍的这张照片，逐渐被传到了段轩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