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他心里乱糟糟的,唇瓣也被他咬得泛红,是他想错了吗?
king耐心地等着云芽看完,停下来的时候才开口:“找完了?”
云芽如梦初醒,声音细如蚊呐:“嗯……”
“麻烦了,”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磕磕绊绊的:“没发现什么东西,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
“没事,”king启唇,唇角勾出一个很浅的弧度:“总有调皮的孩子好奇马戏团的秘密,趁着表演人少的时候钻进来,你做的是对的。”
他开了个玩笑:“我们可没有办法和急着找孩子的家长理论。”
云芽听出来king是在安慰他,也点点头:“嗯。”
他的余光扫到king脏污得早就不能看了的白手套上,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你的手套都脏了……”
king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不甚在意地褪下手套。
云芽眨了眨眼睛。
king的棕色西装上也落了灰,一道一道的,是给他挡在前面被衣架上的灰沾到的。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的着装,轻轻拍掉肩膀上的灰。因为怕惊扰到云芽,他的动作幅度都很小。
云芽忽然有点后悔自己在king面前说要进来看看的决定了。
他还不如……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进来看呢,身边跟着一个马戏团团长算什么事?
先不说king最可疑,怪奇马戏团里的人就数他最让云芽忌惮,白天的时候还给云芽送了“演出服”,还是那种很过分的,完全是恶趣味的衣服。
还有king暧昧不清的态度,搞得他像什么时时刻刻需要被保护的人一样,连一点灰都要挡在他前面。
云芽脸颊的热意更浓了,莹白如玉的耳垂都红起来。
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不过king的衣服的确是因为云芽要他跟着自己一起进去看看的时候弄脏的,云芽不能反驳,又多看了一眼king的手套。
沾了灰的白手套被king捏在手里。
“没事,”king道:“先出去吧,这里灰太多了。”
他走出去之后带上房门:“这里是要打扫一下了,堆的东西太多,也是个隐患。”
云芽假装自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房门合上,杂物间里面那种微微潮湿的,粉尘味道很重的气味都没了,和走道相比是另一种天地了。
云芽还记挂着king的手套,犹豫着伸出手:“我给你洗干净再还回来吧。”
上面沾了灰,不好好洗洗肯定是不能用的,也不是什么费时费力的活计。要是king给他了,他还能,还能稍稍减轻一点心理负担。
他一向是个性子很不错的好孩子,虽说娇气了些,也会主动承认错误,哪里会毫无负担地走掉。
云芽心里百转千回,king却摇摇头:“一双手套而已。”
他伸出手,没了手套的阻隔,温热的指腹落在云芽脸颊上轻轻摩挲。
云芽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怎么了?这是恼羞成怒的意思吗?
他正紧张,就感觉king用指腹在他脸颊和鼻尖上刮了两下。
king比他高很多,要稍微躬身才方便触碰到他的脸颊。明明是弯腰的姿势,却让他看起来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了。
“怎么了?”云芽顶着一鼻子灰,像只不自知的花脸小猫,被人捏着后颈皮了还要拿尾巴蹭人。
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以为自己遇见的都是能被自己玩得团团转的大笨狗。
“沾上灰了,”king语气淡淡:“给你擦一下。”
云芽先愣了一会,才猛地点头:“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胡乱地擦脸,没有章法的动作不仅没有把灰擦干净,反倒抹得一道一道的。
king看着他一通乱蹭,白净的小脸也蹭脏了,无奈捉住他的手腕。
“在这里,”他提醒道:“亲爱的,你把自己擦成一只小花猫了。”
小花猫本人脸一红。
云芽只好放弃自己乱抹的动作,乖乖昂起下巴让king帮他擦。
没有手套的阻隔,有点粗糙的指腹摩挲在云芽脸颊上,灼热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
king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是云芽的皮肤格外细腻敏感,被指腹一摩挲就留下了一点印子。
落在雪白柔嫩的腮肉上,就是一片又一片的红痕。
king属实是没想到一抹就能留印子,手底下的动作顿了一下。
云芽看见他忽然停下来的手,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回去吧,”king摇摇头冲他笑了笑:“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有你的演出。”
云芽想起来自己明天的演出,现在还没上身试一试的演出服和没搞定的白狼,一个机灵:“那我回去了!”
他的脸颊上还留着被擦出来的红印,眼睛亮晶晶的,莹润着点点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