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开出比预期更高的条件。
“我司希望你能在节目里推广我们品牌，我们会视情况，考虑后续合作……”
看着小王拿腔拿调，一副商业谈判的架势，昊明噗地笑了。
一眼假！
他清楚知道，自己正被全网诋毁，还连累品牌一起被抵制。舆论风潮正盛，在这个时候，“虫虫宝贝”怎么可能与他合作？
结合小王略显急切的神情、不正常的谈判环境，他已然知晓——对方没有说实话！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小王：“你不诚实，这样，我想我们没必要再聊！”
小王还在装腔作势：“我司是看好您的才华，才与您……”
“你确定不和我说实话吗？”昊明打断了他，“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先走了。”
他转身欲走，小王却猛地站起来，拦住他，表情动作透着慌张。
果然猜对了！昊明眼里略过笑意。一切尽在掌握。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小王叹了口气，表情苦闷，“与你合作，并不是公司的决定，是我……我立下了军令状，只能找你合作了。”
他把一切都告诉了昊明，说的是实话。
“所以，并不是品牌想和我合作，而是你个人？”昊明轻笑道，“那么，你能为我带来什么呢？”
“我会尽全力帮你！虽然我只是个助理，品牌代言、广告这些事情我插不上手，也拿不到公司的资源……但是，拿些样品供你在节目里使用，是没问题的。我相信你的实力！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尽管和我说！”
小王声音急切，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他能帮昊明的地方不多，但是已经拿出了所有的诚意。
昊明摸着下巴思考。
小王闷闷地靠在椅背上，像一个等待行刑的囚犯。
他已经交了底。要是昊明不与他合作，他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也许，真的只能去跪求节目组，或者去搬砖还债了……想到这里，他心情酸涩。
没想到——“好，就冲你相信我这一点，我就愿意帮你！走，去签合同吧。”
小王一愣，随即狂喜。
这一刻，他几乎要哭出来。
合作就此达成。两人签完合同，交换了联络方式。
接着，小王赶回公司，准备明天可能用到的东西。
昊明则回去，继续演戏。
“有了合作品牌”这件事，他还不想这么快曝光。他想看看，到底是谁迫不及待，要看他狼狈退出。
有了小王的帮助，他必将给幕后黑手一个响亮的耳光。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我换了封面，是不是很好看？
感谢画师@蝶蝶子
感谢题字@酌醴落墨
第16章
昊明装作无事发生，坐回沙发上。
弹幕说他【没有合作商家，迟早被踢出节目】他也不反驳。顺势表演着“失落、难过、自暴自弃”的样子，一语不发。
本想骗骗直播间观众，没想到演得过于投入，以至于承浮都以为，他是真的难过。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承浮拍拍他的肩。
他不太会安慰人，话语间没有技巧，全是真诚：“我也经历过低谷。刚毕业那会儿，我想进家里公司，他们都嫌弃我一个雌虫，学的是管理，一点用也没有。当时，没有人看好我，说雌虫只会败家业。明明我已经做得很好了，还是……这一点，我和你蛮像的。”
演个苦情戏，居然套出了承总裁的往事？
昊明捂住脸。他快要憋不住笑了，只有挡住脸，才不会让观众看到他偷笑的表情。
这些事情，放在平时，承浮根本不会同他讲。这波血赚。
弹幕上，承浮的粉丝激情开麦。
【哭哭，承总裁很不容易的！我永远相信承总裁！】
【突然觉得昊明和承总裁好可怜，一直都不被看好，还被网友骂……】
【明明他们在节目里表现得挺好，这是能说的吗？】
很快，粉言粉语被其他言论顶了下去。大多数网友还是相信网上的舆论，认为昊明是偷题作弊、自作自受。
直播间里，昊明正在憋大招。
他保持捂脸的姿势，语气懊丧，问：“没有合作商，导演不会把我踢出节目吧？”。
承浮霸气安慰：“要是敢把你踢出去，我第一个找他算账。”
“真的吗？”昊明声音有些颤抖，是憋笑憋的。
其实他心知肚明，导演不可能将他踢出节目。要是真这么做了，反倒是好事，违反合同要赔付大额违约金，那可是个天文数字。
承浮正想继续安慰，却发觉他声音不对。
偷瞄了一眼，才发现他脸上毫无难过的神情，明明就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