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了好半天,他终于憋出了一个答案:
“多肉。”
夏荷眉尖轻挑:“?”
苏枕年:“因为很容易养活。”
好的吧。
“那你喜欢什么花?”苏枕年探头问他。
夏荷卖了个关子,晃晃手指:“这是下一局的问题。”
苏枕年撇嘴,不说就不说,下一局再问。
然而下一局,仍旧是夏荷胜。
夏荷就刚才的问题继续:“除了多肉,真的就没有其他喜欢的花了吗?”
……又是这种问题!
苏枕年这次回答地安静利落:“没有。”
答完,举起拳头:“再来。”
夏荷不急不慢,苏枕年此刻却有点浮躁,由于接连的输局,他想这局一定要扳回来。
“石头剪刀布!”
话声结束,结局已分。
苏枕年出了个拳头,夏荷正好出的是布。
他又输了!
怎么回事,明明都同时出手的,可夏荷怎么能连续把他吃掉?!难道他能看穿自己的心吗?!
“你问吧。”苏枕年耷拉下眼皮,因为接二连三的输,斗智已经快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夏荷继续问:“你以前有没有养过花?”
花花花花又是花!除了花,就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想问他了么?!
苏枕年不回答,这次直接端起杯子,将面前杯里的酒粮一口喝了个干净。
“不答了,我选择,喝!”
夏荷饶有兴致地看他:“还要来吗?”
“当然要来?!怎么不来!继续!”他的不服气已经写在了脸上。
“石头剪刀布!!!……”
这局下来,夏荷又胜。
……
“你不准问!我直接喝!”
苏枕年直接抄起瓶子,豪气干云地给自己全满上,接着仰起勃子,一饮而尽。
第二杯米酒下肚,胃里却慢慢涌上热意,暖流漫过全身。
“再来。”他举起手,晃晃脑袋。
夏荷无奈地笑笑。看他这样,似乎今天不扳回一局,就坚决不肯罢休。又一局开始,这次苏枕年出了布,而夏荷出了石头。
夏荷想,这次,自己输了。
然而对面,苏枕年却又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上酒酿,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气全喝完。喝完之后抬起眼睛望向他:“你又赢了……!再来。”
……
多半是醉了。
夏荷看了眼被苏枕年喝得只剩下小半瓶的酒酿,明白了原委。
米酒不是酒,但也含有酒精。
再看少年微茫的眼睛,此刻,正定定凝视着他。
少年的眼纯澈又干净,像蓄了一汪盈亮的泉水,在月光里泛出空明的波光。
“你喝醉了。”夏荷说。
“我没醉!”少年的语气竟多了几分嗔怒。脸颊微股,浮上些许绯云,言语间有着负气的语调。
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下的酒酿倒到自己面前的杯子里,最后这一点没倒满,苏枕年拿着瓶子,朝瓶口望了眼,又看看底部,什么也没有,垂丧着将瓶子放在一边。
正要拿杯子喝。
面前的杯子突然凭空被“夺。”
夏荷拿起他的杯子,仰头,喉结微动,那杯酒被他一饮而尽。
唇与杯沿仅是短暂的相触。
喝下去的那一瞬,除了感觉到沁凉转为暖意,还有酒汁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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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怎么会有伤…
迷迷糊糊间, 苏枕年感觉到有人抢了自己的杯子。
“你……你干嘛……要抢我东西? ! “少年探手向前, 作势要从夏荷手里将东西抢回。
夏荷握杯,杯子在半空中轻盈越过了苏枕年的手。
哪知苏枕年兀地窜起。他撞到桌沿,却一点没感觉到,探手就要去抢夏荷手里的杯子。
? !
夏荷被他这一举动震惊。比起杯子能不能被抢走,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苏枕年刚才那一撞。
桌上的东西都被他撞得一晃, 然而少年却仿佛丝毫没感受到痛楚。
“你真的喝醉了。”
夏荷起了身, 将杯子放到座位。
沈姨被这边的动静惊到, 急急赶过来。
“小年他……这是怎么了? ! “
苏枕年没看到被夏荷藏起来的杯子,目光虚虚在桌上寻了几圈,失望地瘫坐回座位, 下巴抵在桌沿。
额发碎碎落下来, 挡住了眼睛。
“这是……喝醉了? ”
“是的阿姨。”
沈姨看向桌上那杯空了的酒酿,明白了苏枕年变成这种状态的原委。
“哎哟, 这可怎么办?!我这就去熬点解酒汤。”沈姨手在国裙上着急地搓了搓。
“我送他回去吧阿姨。“夏荷不想麻烦沈姨,现在正是客流量高峰。
“那行, 麻烦你了, 回后让他躺着休息。“沈姨说着就有些愧疚,“唉, 早知道这孩子不胜酒力,我刚才就不拿这酒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