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个屁的。
“当然在乎。”
“所以……”
林鹿放下毛巾,伸手攥住盛危的衣袖晃了晃,歪了歪脑袋,水润的眼睛期待的望过来:“所以,我想盛哥可不可以和他解释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表情太像盛危碰见的小狐狸,平时慵懒的蜷缩在窝里舔舐雪白大尾巴,悄悄拿漂亮狡猾的眼睛观察周遭,擅长用好看的外表亲近人。
它的撒娇只是狩猎的一种方式。
“我和他解释?”
盛危气笑了。
“你想让我和他解释?”
“先生?”这时一道声音插话。
许姨收拾好了客厅,上楼见客房的门开着,就走过来看看,“林先生?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接着注意到林鹿光裸的脚踩在纯白的驼毯上。
“哎呀林先生,您怎么又没穿拖鞋,地上是铺了地毯,但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呀。”
她焦急的去找拖鞋,顺手拿来一双薄袜,“来来来,快换上。”
林鹿依言换上鞋袜,许姨又张罗去给他倒杯热牛奶。
“脚踩在地上,寒气肯定上来了,喝点热牛奶消消寒气还能助眠。”
“谢谢许姨。”
林鹿接过捧在掌心,嗓音软绵绵的。
小狐狸最擅长的就是用外表欺骗人,让别人对他掏心掏肺,把对方耍的团团转。
盛危心里莫名烦躁,冷声道:“你可真是好本事。”
·
当晚盛危阖眼,困倦睡意来袭的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没能睡熟,模模糊糊他仿佛站在壹号公馆的走廊。
林鹿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拉近两人距离,趴到他耳边,弯唇细语:“现在我是盛哥的人……”
他的人?
简直是笑话。
林鹿就是惯用这种模棱两可的手段去勾搭那些人的。
盛危骤然惊醒。
睁开眼,他面对的是漆黑一片的房间,离他不远的被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若有似无的细碎呜咽。
在完全黑暗的环境里,全部的感官都被调动到耳部,扩大了他的听觉。
盛危甚至疑心林鹿故意留在他的房间里,目的就是搅得他睡不好觉。
被子被拖动的辗转反侧,还有柔软暧昧的声线,真的让人很难不往那个方面想。
难道有意引诱他?
盛危是直男脑袋,但林鹿罪状累累,况且这个缠绵起伏的声音真的很让人浮想联翩……
盛危下了床,沉着脸走了过去,掀开被子:“林鹿!”
拉开被子看到林鹿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自己想差了。
林鹿指尖疼的蜷缩,脑袋埋在前胸,身体弓起,依稀能看见柔软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的胃从一个多小时之前就开始剧烈疼痛,像是有一只大手在里面翻搅拉扯,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这里,意识都开始模糊。
这种疼痛是一阵一阵的,偶尔拉扯似的疼痛,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又转成隐痛,他面朝下趴着,十指死死揪住枕头像是抓着一块浮木。
盛危俯身,不客气地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
林鹿眼睫轻颤,睁开眼,眸光飘忽朦胧,像是失去了焦距,看着他又像没看着他。
盛危和他对视几秒,面无表情,“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半晕半醒之间,林鹿眼皮微垂,茫然歪头:“我的…饭票?”
盛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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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刚说什么,饭票?”
林鹿虚弱轻咳:“…你是耳朵不太好,听错了吧。”
盛危确实听得不太清楚。
林鹿意识疼得模糊的,他刚才说了两句话,几乎耗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
后面他再动嘴唇,发出的却是气音。
林鹿早习惯了胃疼,他身体病弱,忙于工作忘记吃饭是常有的事,这次夜里胃里抽搐,他也以为像以前一样咬紧牙关就能捱过去。
等到一个多小时阵痛还没有消退,他终于意识到严重,但他已经虚脱没什么力气了,纯棉睡衣早就不知道被汗湿过几回了。
他原本是想叫盛危,但是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微弱的可怜,就算想起身,连挪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林鹿?”
胃部绞痛剧烈传来,就像有一只大手把他的胃部揉碎了不断往下坠一般,他下意识按住自己的腹部,弓起脊背,想要抵御这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