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危催促道:“醒了就下车。”
林鹿刚从车上下来,一阵冷风迎面刮来,又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喷嚏:“这里是哪?”
盛危甩上车门:“以前没来过这里?”
林鹿摇头。
盛危没多做解释:“跟着我。”
走进会馆大门,眼前豁然开朗,虽然会馆建在山里,但是里面的布置装潢比想象中更高档,穿过宽阔大厅,后面就是私人场地。
里面至少停了十几辆竞赛摩托车,全都是价值昂贵竞赛专用的机车,看的人眼花缭乱。
虽说比不上他见过盛危那停满库里南,魅影,迈凯伦,拉法,大牛等豪车跑车的车库,当时给他带来的震撼,但摩托和跑车本就不能相比较,一次性见到这么多赛级摩托车也是头一次。
进来就看到这场面,他颇感兴趣的张望一圈,今天来会场的和上次在沙滩上的那波人差不多,都是些熟面孔,只有一两个看着比较眼生。
余曜正蹲在地上检查自己的杜卡迪,地上散落着备用胎、扳手等备用零件。
“鹿鹿来了,来的也太晚了。”
“想不想我?几个月没见了。”
余曜一抬头看到林鹿,脸上顿时洋溢出笑来,把扳手一扔,一把揽住林鹿的肩。
“咳…”林鹿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
其他人听到动静,注意力也被吸引,热络的围了过来,林鹿和上次见的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弱不禁风病怏怏的模样,却意外的能勾起人的保护欲。
不过片刻,林鹿就成为了一群人聊天的中心。
余曜帮着林鹿拢了拢衣领,苦口婆心:“出来玩就要多穿一点呀,看看你穿这么少,万一感冒怎么办?”
林鹿看了眼他:“你才是…就穿了件体恤,不冷吗?”
余曜抹了把额头的汗:“我一直在活动呀,搬轮胎换气缸都很累的。”
盛危瞥了眼地上的备换胎:“换了抓地胎?”
“是啊,提速之后打滑差点摔出去。”余曜拍拍胸脯,心有余悸。
沈修未拇指拨开打火机,点了支烟问:“今天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盛危说:“等大家都准备好吧。”
林鹿小声问余曜:“比赛是什么意思?”
余曜解释说:“以前大家都是赛车社团的成员,赛车也不止是四轮驱动的那种赛车,还有机车…其实社团里玩赛车的还是少数,大多都是机车,盛哥属于两种都很擅长。”
“之前我不是和你说过盛哥之前开赛车俱乐部吗?盛哥接手盛氏后,俱乐部就散了,喜欢赛车的那一批人都去别的地方搞职业了,剩下大家都是玩摩托的,但现在都是社会人,平时忙碌的很,很少有机会聚一聚,于是大家约好在生日聚会的时候,每一年都来一场友谊赛。”
见林鹿一脸新奇,余曜拿了块毛巾擦拭机油,好奇的问:“你以前过生日从来不是这样的吗?”
林鹿说:“就是一般的酒会。”
“酒会多没意思,”余曜揽住他的肩,嬉皮笑脸:“男人就是要玩点刺激的。”
说话间,盛危推着一辆伦敦黑改装摩托从后面仓库出来。
林鹿对摩托车没什么研究,只能看出车形弧线流畅,保养的很好,而且不像其他人一样车身改装的面目全非,挂满各式各样的装饰物。
“盛哥也参加?以前不是都不参加的嘛,”余曜表情诧异,进而失望叹息:“我还想让鹿鹿看今天拿第一呢。”
盛危要是也参加,他肯定和第一无缘了。
余曜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忽然转了转眼珠:“难道你是为了特意表现鹿鹿看?”
盛危一停,眼神透露出几分不悦:“说什么屁话,你喝多了?”
余曜一脸‘你就别装了,我看透了’。
林鹿挑了个沙发坐下来,茶几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休闲零食,他刚坐下来,就有人殷勤的给他倒了一杯热奶,他一边看着盛危检修摩托,一边和旁边人东拉西扯聊天。
他越看那辆改装摩托越适合盛危,车型前低后高,烤漆色泽光亮,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音浪也不刺耳,就像空谷旷野的咆哮。
“这音浪真的是绝了。”
“盛哥多久没玩摩托了?我都好久没听过这个声音了。”
“可惜这车除了盛哥,别人不能碰。”
林鹿手里捧着热奶,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聊天,嘴唇微微勾起。
他就喜欢碰别人都不能碰的东西。
盛危测试完性能,听到沙发那边嘈杂的热闹声,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林鹿被七八个人围坐在中间,和周围人说说笑笑,他比周围人皮肤白的多,手里捧着一杯奶,看上去柔弱又乖巧。
林鹿漫不经心地闲谈,一抬头和盛危对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