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
段湛川决定殊死一搏:“好看吗!”
宋秋叶咬掉线头,端详着手中的帕子,上面的鸳鸯戏水已有雏形。
最近绣的多,他的绣工都精尽不少,鸳鸯活灵活现,其中一只正在给另一只衔枝,小嘴叼着小木棍,就好像自家夫君给他喂糖那样。
想到夫郎,宋秋叶放下帕子,把段流宛抱起来,给他擦擦眼泪。
“你大爹爹都不知道在谈什么事情,走,咱们去看看。”
宋秋叶走进包厢,里面起哄的人都安静下来,徒留段湛川的一句好看吗,在空中像是混响一样飘荡着。
“好看吧?”
“夫郎,听我解释啊!”段湛川欲哭无泪,着急忙慌想把身上的衣服扯下来。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还要他碰上了,夫郎还不知道要怎么想他。
宋秋叶站在门口,语气和口吻不带任何感情:“怎么回事,交待清楚。”
齐应和赵虎也不看热闹了,把这几日的事情总结下来说给宋秋叶听。
坐在宋秋叶旁边的段湛川此刻心虚扣手,看着宋秋叶面无表情的点头,再听齐应口中一句句的话,有些怀疑。
自己真有那么惨吗。
“宋大人,段兄当时就这么嗖的一下被扔出来了,全城人都看着,现在都说段兄和皇权扯上关系,一个个在门口闹事,段兄食不下咽,都瘦了。”
段湛川摸着自己的肚子,是瘦了,腹肌都更明显了。
但这又不是你们乱说的理由啊,他也没有被扔出来啊!
“不是,我没被扔出来。”段湛川反驳。
宋秋叶见他出了这么大的事,这几天竟然捂得密不透风,要不是他今天来找他,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那是什么,难道要他把你抓起来然后关进牢里,我都以为你是忙去了?”
宋秋叶边说边抹眼泪,刚才的镇定荡然无存,明明是他误会了对方,现在却因为自己当初搞出的事情背上这么大口锅,全城人对他的诋毁和诬陷也不告诉他,就一个人生生扛着。
“夫郎,这种事情我觉得不用麻烦你,你看这不是苏兄来帮忙了。”
段湛川拉上苏潺当垫背,苏潺赶紧与他划清界限:“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他眼神扫过来,你们小夫夫吵架不要拉上我这么无辜的人啊。
段湛川孤立无援,把小夫郎怀中的孩子抱过来给苏余,他独自圈住宋秋叶,看着他的眼睛,泪眼汪汪,瘪着嘴不说话,赌气歪头,心里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头还砸到他肩膀上,一口也没留情就咬了下去。
“嘶……”咬的还真挺疼。
段湛川把肩膀靠近点,让他咬的能舒服点,直到宋秋叶能尝到丝丝血味才收嘴:“你下次不许这样了。”
他推开段湛川,把人赶出去,让段湛川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吹着凉风思考问题。
宋秋叶一回来,苏潺和其他人正襟危坐,李可也不敢黏上自家哥哥,一肚子的疑惑想问,哥哥怎么就是三品官了。
“你们给我说说,那范域都干了什么?”
苏余看着清冷小美人变成清冷大美人,手就往他肩膀上搭着,笑的荡漾:“我知道我知道。”
等到宋秋叶把他们都送离开后,晚上也没让段湛川上床,自己抱着孩子占着满床,他只能灰溜溜跑到段流宛房间一个人睡觉。
第二日,外面没人再围着桃花斋,所有人都跑去城门口迎接皇上去了。
皇上坐着轿子,亲卫一列列站着,护着想要蜂拥而上的百姓。
紧接着,皇上后面的轿子里,宋汤偏头看着周围的百姓,和前面的皇上用眼神交流。
皇上:你那女婿呢?
宋汤:正在找,皇上别急!
按道理说,皇上和他要来的消息他早就放出去了,这女婿当的这么不称职,这种时候竟然不早早出来迎接。
等落轿后,段湛川还未出现,宋汤的脸色不太好,跟在皇上身侧背着手,只是他生气归生气,还是没有忘记找人。
说不定是因为自家女婿混的差,所以没有收到帖子呢。
枫叶阁是郡爷找能工巧匠建造的,等皇上进去后,看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陈设,不免赞扬了一句:“不错。”
范契拱手道:“能得皇上一句不错,臣这几个月亲自监工也就值得。”
“嗯……”皇上最讨厌这种阿谀奉承,看着旁边苏爱卿还没找到人,耐不住性子直接前往主座上走去坐下品茗。
范契看着皇上回他很是敷衍,于是把巴结的人换成旁边的大臣。
他不认识这是谁,但能跟在皇上身边定然是皇上器重的。
范契抬头看了一眼苏汤,对着那张脸神情恍了一下:“能跟在皇上身边果真昳丽,我这长相看来是入不得了皇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