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湛川眼底的火愈发热烈,连身上都滚烫起来,宋任仪好像感觉出来,再也不敢乱动。
巴掌脸好奇转过来,那张清纯的脸蛋染上了醇正的红色,嘴巴微张着像是在诱导人犯罪。
他们离得太近,段湛川正面闻到那股哥儿特有的香味,眼里迷离恍惚。
不知何时,是谁开的头,两人越靠越近,段湛川怕自己做出出格的动作,狠狠在那人嘴上磨了几下,直到宋任仪喘不过气才松开他。
再看过去,宋任仪更漂亮了,连亵衣的带子都开了大半截,大半个胸膛裸露在段湛川眼前,红色茱萸受到一抹凉风他难忍整个身子抖了两下,有点不清醒了。
宋任仪觉得自己踩在云端上,飘荡着没有终点,只能抓住唯一的清泉,方可有自己的归途。
段湛川越看越不对劲,那股火热快要将他整个人烧死了。
然后,在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结局,段湛川,跑了。
翻墙关窗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连动作都像是做过百八十遍般熟练。
段湛川也不知道自己是怂还是怂,他连宋任仪心意都不知道,冒然把人给抱了,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而且这个时代的哥儿丝毫没有人权,他家夫郎整日过的迷迷糊糊,怕是连自己喜欢干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段湛川没想开,一巴掌呼到自己脸上。
他手劲也大,五个巴掌印就这么印在的脸上,对自己完全没有留情。
就这样,他顶着一个巴掌印到了第二天,小许看着那印子不敢说话,走到段湛川旁边后弱弱来句:“夫人威武……”
那眼神看着宋任仪满是敬佩和震撼。
宋任仪:??
段湛川:完了让夫郎背锅了。
他还不能解释,这要是整个过程让小许知道,就不单单是他妻管严的事情了,那简直牵扯到另一个维度。
这样的情况下,段湛川选择了隐瞒,反正他马上就要去越州了,丢人也就丢那么一会儿,到时候自己巴掌印消了,也就不会有人再提起了。
越州的船一早就启程,路途不远,半个时辰就到了。
段湛川在船上倒也没受多少苦,等到踩到地上时候,还有些不真实,走路都软绵绵。
船中传来一阵吵闹,段湛川把目光望过去:“怎么了?”
他的行囊还放在里面呢。
船家走出来把他的行囊给他:“没什么事,一个哥儿受不住晕船,幸好旁边有人扶着。”
段湛川正好看到那个哥儿走了出来,一身张扬的紫衣,腰间别着月牙玉佩,看起来又奢靡又尊贵,头上戴着帷帽遮住了脸。
旁边应该是他的好友,关心的掏出药丸递给他,不过哥儿没接,自顾自踏上岸,又差点摔进水里。
段湛川有点想笑,他捂着嘴咳嗽两下,以免被人看出他的心思。
这人这般愚笨和他夫郎倒是挺相似,就是自家夫郎不喜欢这么艳丽的颜色。
段湛川没想到才离开这么一点时间,他的思念都快飘回另一边的鼓云楼里,他都不需要睹物思人,看见谁觉得像他家夫郎了。
他一路走着,吃了点东西,便四处找人打听凤凰山的事情。
这座仙山历史悠久,只要是个越州人都知道,距离不远,就坐落在一处山脚下,但听说极为邪乎。
那仙山像是有秘密般,要是没有当地人领着,定会迷失在里面,出都出不来。
到最后还有人不信邪跑进去,结果看见了几百只大虫在里面奔腾,不跑就会被吃掉。
反正这故事越说越离谱,段湛川一点有用的消息没有听到,自己都快被邪乎故事听信了。
问着路,他终于找到了山里的神婆,据说可以预测吉凶,要是吉便可以进山,要是凶她就会拦着人不让进,一次十文童叟无欺。
段湛川不信这些,但在这个村庄中神婆地位很高,他对这座山也不熟,能有个人带路比他一个人乱走效率快很多。
神婆的脸看不见,全身用一张麻布罩着,凑近都是香灰的味道,她收了钱,便拿出自己供的龟壳,旁边烧上三炷香,嘴里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等那香大概烧至一半,灰却没有断。
神婆大惊,丢下手中的签子,清一色的大吉!
这种情况还真没有出现过,往常都会有一两个小凶,到时候拖上一两天她还能多坑点钱。
大吉,这让她怎么说。
神婆丝毫不慌,嘴里说着吉祥话:“此次进山定然畅通无阻,只是不考虑买个符咒吗?”
段湛川丢下几个铜板,就当买个心安了。
拿上那粗制的符咒挂在身上,出去后早有外乡人在等着他,是个年纪与他相仿的青年人。
“你好,我叫刘清浊,我听说你全是大吉,便来带你领路沾沾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