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极其含糊,“……嗯……应该是工作人员不小心兑的吧?”
“实话。”江悯行看着她。
“……行行行,就是我让工作人员兑的白酒!”江瑶有点害怕江悯行这么看着她,破罐子破摔承认了,“但是泡泡温泉喝点酒也有助于活血,这没什么不好的!我又不知道她会突然脚抽筋。”
江悯行看着她不说话。
江瑶不能忍受江悯行因为江鱼鱼的这点事情凶她,江瑶率先撒起泼来,“我不管,我反正没有害她的心思,悯行哥你要因为这是去跟我爸说,我现在就在这哭给你看呜呜呜——”
江鱼鱼像是被吵到,在床被下翻了个身。
江悯行道:“行了,回去洗个澡多喝点水睡觉去吧。”
江瑶揉着一只眼睛,问:“那悯行哥你不能跟我爸告状。”
“嗯。”
江瑶得了好转身就走,快到门口,江瑶又道,“悯行哥,你给江鱼鱼冲个澡让她再睡,不然她睡得不舒服。”
江悯行说:“把门带上。”
江瑶带上门走了,江悯行进浴室冲个澡,出来时手上拿了干净的湿毛巾,给江鱼鱼擦了脸颊手臂和小腿,衣物遮盖的地方他没动,调低了空调的温度,又把被子给江鱼鱼盖好,江悯行去了沙发那边睡觉。
江鱼鱼一早醒来,只觉头疼至极,她平躺着闭着眼抬着手用手腕内部捶了捶太阳穴,才慢吞吞起了身。
刚坐起来,视线就跟出浴室的江悯行撞了个正着,江鱼鱼扬起精神打招呼,“早上好,江老师。”
江悯行刚洗澡过,黑发湿润低垂,遮不住一双浓墨黑的眸,他“嗯”了声,掀眸瞧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一点头疼。”江鱼鱼又用手腕锤了下脑袋,恼着,“粗心大意了!”
江悯行走到沙发旁坐下,茶几上放了一杯温水和蜂蜜,他长指捏着蜂蜜瓶用长勺挖出来一勺,放进玻璃杯搅了下,“嗯?”
江鱼鱼:“我昨天以为那六瓶果酒喝不倒我!谁知道我酒量竟然倒退了?!!!”
“没有倒退,江瑶在果酒里兑了白酒。”江悯行端着那杯蜂蜜水走到床侧,递给江鱼鱼,“喝完。”
“哼!我就说嘛!六瓶果酒怎么能弄倒我!”江鱼鱼捧着杯子喝完了江悯行递过来的一杯蜂蜜水,她把玻璃杯递过去,仰头看江悯行的眼神突然带了点试探,“江老师,昨晚谁把我抱回来的?”
江悯行单手捏着玻璃杯的杯口,瞧她一眼,“我。”
江鱼鱼试探着又问:“我没有发酒疯吧?”
江悯行眸色极深,看着她,“不记得了?”
江鱼鱼蹙眉揉了揉长发,“我一喝醉酒断片,邬姐说我一喝醉还喜欢耍酒疯……我没对您耍酒疯吧?”
她脑子里关于昨晚的画面只停留在她把江瑶看成两个头那个片段,余后就是一大段空白。
江悯行慢声反问:“你喝酒会耍什么酒疯?”
江鱼鱼回忆着邬歌说的话,“邬姐说我一喝醉就特别喜欢抱着她撒娇,还说我说话就跟小孩子讨要糖果一样会特别娇滴滴那种……”
话落,江鱼鱼不太确定,她想到自己要是这么对江悯行,顿时头大如牛起来,她一脸纠结,问:“江老师,我没这么对你吧?”
江悯行静静瞧她一会,说:“没有。”
“吓死我了。”江鱼鱼拍拍胸脯,她还没说的是,邬歌说她一喝酒就跟没人要的小孩一样,追着人要亲亲抱抱摸摸,她不敢想要是昨晚醉酒对江悯行要这些东西,她现在有多尴尬。
江悯行眸黑着,看她拍胸脯的动作,道:“起来洗个澡,一会跟我母亲他们一起早饭。”
江鱼鱼“哦”了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垂下的眸却发现自己胸上布条似得抹胸以及身下窄窄一三角布料,她又猛地把被子盖住,咳了咳,看江悯行,“江老师,您能先退避一下。”
江悯行绅士地进了阳台。
江鱼鱼进了浴室,脱掉身上布条似得比基尼,临进花洒前,她看了眼镜子,随即脚步一停,凑近洗手台的镜子看了眼,前天她要江悯行种的草莓还没消下去,反倒好似更深了,“奇怪,难道是前天江悯行太用力了。”
她是个雏,对种草莓的认知仅限在怎么种上面,至于草莓是一天天变浅,还是两天两天地变浅,她没任何概念,不太懂也没太在意。
江鱼鱼洗漱好,裹着睡袍出了浴室,江悯行不在房间了,她看着床尾放着的几个礼盒,从里面挑了件喜欢的连衣裙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