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苡开车到靳俞寒单位,停在路边,望着牌匾不敢再往里。
六点过去十分钟,没看到一个人影从办公大楼出来,温苡屁股离开凳子,伸脖子往外看,院子内静悄悄的,大家下班这么不积极的?
温苡拿出平板写细纲,她写文有习惯,一周写一次大纲,基于大纲上,每天码字前写一次细纲,粗略地看了遍剧情点。
比赛有规定,参加比赛的作品不能在比赛期间完结,要等到比赛结束后才能打上完结的标签。
估计下下周能正式完结,正好在比赛结束后。
上到第三名后,收藏猛涨,评论也多了起来,温苡看到不少入坑的读者在讨论剧情,甚至有人在猜测主角的下一步计划,夸奖的更多,她不知不觉陷进去,高兴地读评论,觉着读者的脑洞比她还大。
目前来看,剧情的推进没有大问题,保持好应该会是一本完成度不错的书籍。
淡圈一年再写文,温苡给自己的目标不高,像靳俞寒说的,慢慢复健,完成这本书,保证好完成度,其他的收获全部可以看成惊喜。
车窗传来咚咚的声响,从里面往外能看清人是谁,转脸便看到清冷修长的骨节,无名指下面圈着和她手上是一对的戒指。
降下车窗。
“下班了?”温苡看了眼iPad,显示18:24。
靳俞寒抱歉笑了笑:“临时开部署会,耽误时间了。”
温苡摁下摁钮,解锁车门:“不耽误,从这回大院正好。”
靳俞寒绕过车尾上副驾驶。
才拉开门,一个中年男子和他打招呼:“小靳,这是谁来接你啊?”
靳俞寒笑说:“我爱人。”
握着方向盘的温苡转脸看过去,只能看到男人穿着一身检察官制服,看不到脸,盲猜是靳俞寒的上司。
“是小温来接你啊!准备去哪啊?”男人问。
靳俞寒:“回去看望爷爷奶奶。”
男人:“好啊好啊,你们小年轻这个精神好,事业忙碌也能抽出时间关心长辈。”
两人的谈话让温苡产生浓厚的兴趣,有种正经的好玩,也不催促,安静坐着听他们说什么。
靳俞寒身子往车子挪近,肢体动作显然是要走的意思,男人却走近一步说:“最近上头办比赛,关于廉政家风的,就选你们家,回头你写一个你们家的家风故事在集体干部大会上分享,我们再推到市里。”
等到靳俞寒上车,温苡不道德笑出来:“廉政家风?我们家倒是挺廉政的,不知道家风是什么。”
靳俞寒料想到她会这么说:“写我家太太小迷信,早晨五点起床开车一小时去往郊外的清和寺庙求平安。”
“不要乱写!”温苡睬他一眼。
靳俞寒不说话。
车又开了一公里,温苡不确定问:“真要参加?”
靳俞寒:“点名了,不能不参加。”
温苡犯难:“我们家有什么好写的……我的那些小癖好暴露出去会被笑的。”
靳俞寒笑了,惹得温苡更是不快,赌气说:“你别和我说话了。你正直,坚定的无神论者,唯物论者,我呢就是俗人,玄学爱好者。我们不合适。”
她腹诽,什么人嘛,她为他面子考虑,他就只会笑她。
靳俞寒解开衬衫袖扣,挽起袖子,一条红绳露出来:“这样算靳太太的同伙吗?”
温苡瞥了眼,回江都后她送给他的,以为他会压箱底,没想到会戴上,知道他不信这些,却愿意为了她戴。
“勉强吧。”温苡故作高冷,实则内心乐开了花。
到了大院,温苡许久不见郁清,上桌吃饭开始,一直坐她旁边的位置,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另一边的温择叙暗示了几次,全当没看到。
池秋雁坐到他们对面,问郁清往后什么安排,温择叙出来说:“清清是独立画家,在家接稿。”
“不错啊,这个好,也算是专业对口了。”池秋雁笑着夸,把果盘递过去,郁清接过道了谢。
温苡生怕话题转到她身上,正想着怎么逃走。
池秋雁:“你们作为大哥大嫂,和小苡是同辈人,也劝劝她。”
郁清观察到温苡逃避的小动作,说:“小苡现在挺好的。”
她不会说太场面的话,说完小小地扯了扯丈夫的袖子,示意他说话。
温择叙顺着妻子的意思说:“小苡自己有选择,婶婶你也不必太担心,比起同辈人她很优秀了。”
温苡听得老泪纵横,还是哥嫂好,回到家仿佛有了靠山。
家里亲戚都在,池秋雁再有不满也不好教训孩子,被看了笑话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