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ya小姐。”
顾知回头看去,是一位穿着礼服裙的女士,裙身包裹着纤细的身体,带着很独特的风韵。
“您好。”
顾知微微欠身,那位女士也欠身问候:“您好。”
“Noya!酒来.”
幸南屿捧着酒壶过来的时候,转过庭院的观赏木,就看到顾知在跟人讲话,一时间停住了脚步。
顾知看到幸南屿过来,弯起嘴角。
“那如此,就先告辞了。”顾知笑着微微欠身点头,随即向幸南屿走去。
那位女士转身看着顾知走到幸南屿身边,手触上幸南屿的胳膊,两人随即并肩离去。
“你们说什么了?”
幸南屿挽着顾知往外走,她看到那个女生的正脸了,正是资料上的某位。
顾知笑着回她:“唔,什么都没说?”
“少哄我了。”幸南屿伸手摸上顾知的腰。
“幸小姐耍流氓?”顾知眉眼舒展地灿烂,“回去跟你讲,没什么事情的。让我看看是什么酒值得你专程去讨。”
说着顾知就去研究幸南屿手里的酒了。
酒会的两杯酒成为了晚上好友间酒水加场的前奏。
坐在回廊的木地板上,铺着一张毯子,顾知和幸南屿连礼服都未曾脱下,就开始了新一轮。
临近秋末的季节,晚上温度已经有些低,酒水温热得刚好,两个人盖着同一条毯子,脚丫碰在一起笑着举杯。
“Doris的订婚仪式是放在年底了吗?”
顾知捧着温热的小酒杯,点点头:“暂时是这样计划的。”
“啊.”幸南屿莫名有些心情复杂。
他们几个人中,顾知年纪最小,Doris最大。
Linh已经结婚,某方面来说进入了新的一个阶段。
虽然对于几个女孩来说,不管是恋爱与否、结婚与否,也不论是以好的感情为基础结婚,还是选择一个好的利益合伙人,自己的生活也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大家依旧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得很好。
幸南屿心情有些复杂的原因大概就是那好朋友之间的“占有欲”了。
“Noya,你以后如果结婚我肯定会哭的,哦不,是我们都会痛哭流涕的。”幸南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秒狗狗眼。
无他,Noya如果以后结婚,那大概率就是因为爱情,好朋友突然被一个臭男人“夺走”什么的.
顾知哭笑不得:“Linh婚礼你不是也哭惨了?”
幸南屿一头倒在顾知肩膀上:“啊啊啊,那天好丢人的,Doris还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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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最后是被幸家的司机送回去的,顾家的宅子和幸家相距不远。
酒意上涌,顾知的脸宛如一颗快要熟透的水蜜桃,身上披着薄羊绒披肩,手从车子里伸出来扶上了佣人的胳膊。
顾知被一路扶进卧室。
人的情绪总是很复杂,可能一会儿这样想,一会儿又那样想了。
顾知在醉意里想起了太多事情,只觉得好热,好烦。
顾知从橱柜里翻出之前放在这边的酒。
她不是爱喝酒的人,但也曾经在数个因为各种事情睡不着的日夜里面一口喝下整杯的凉酒。
顾知开始一杯杯地给自己倒酒。
顾奶奶刚去世那段时间,她也曾经这么做过,一晚上喝了半瓶白酒。
和幸南屿聊起了很多事情。
关于儿时的相识,在墓地祭奠着随着时间逝去的历史和亲人;关于一场场宴会灯光酒液的奢华下,那些虚与蛇委的疲惫。
醉意让关上的烦恼的门锁解开,人总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因为今天的风大了一分而突然烦恼,堪比姨妈期的激素影响。
顾知在庭院见到资料中照片上的人的时候,即便不在意,也会觉得有些闷。
季节的更替是自然,但也会因为突如其来的降温而蹙眉。
顾知喝了两杯酒,感觉有点晕。
她打开了音响,低低的乐曲声在回廊里传播,一手拿着酒瓶,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随着音乐慢慢旋转着。
仰头的时候,酒液流得太快,划过了颈侧,顾知把项链解开就那样放在一边。
她好像真的喝多了,一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在回廊里跳着舞。
音乐的声音很低,但是顾知此刻却沉浸在里面。
她之前还觉得无所谓,可以陪一些人玩一玩,今晚只觉得厌烦,不轻不重地在这片水面点了两下就不想再管了。
权至龙从门口一路快步走到这边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还穿着礼服裙的少女在外廊地板上光着脚伴着低低的音乐随意地跳着舞,一头长发解开了束缚随着人舞动,那人手里拿着酒杯,原本明亮的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在享受着音乐。
“知知,知知。”
权至龙握住顾知的手,试图把她手里的酒杯先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