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不知道这柯新又私下联络了哪位大学里的好同学,也不知道现在打这通电话是出于什么心理。
就冲柯新这作为,安念念也必不可能承认自己单身:“真的不好意思柯先生,你深夜打这样的电话给我已经让我男朋友很不满了,如果以后再在这样的时间给我打私人电话,我会告你性骚扰的。”
“念念,其实你真的不用什么时候都这么要强,我只是想关心关心你,我们虽然分手了但应该也不算敌对关系,对吗?”
电话那头柯新笃定的语气让安念念险些炸了毛,恰逢阙濯此时从浴室套着浴袍推门而出——浴袍这种东西按照安念念的理解应该是腰带随便一系,领口微敞,慵懒而又性感才对。
但阙濯哪怕穿着浴袍领口也依旧严实合拢,就像是王城中最高级的骑士脱去了那身黑白色的战袍,露出里面依旧得体的纯白里衣,留给安念念一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刚毅侧颜。
“这么多年过去,柯先生您还真是对自己一如既往的自信。”
所剩不多的酒精依旧在刺激着安念念的大脑,她冷笑一声站起身走上前,仰起头在男人的唇角脆生生地亲了一口。
“要不要我让他跟你说句话?”
阙濯闻言,几乎毫不犹豫地先低头将她还没来得及远离的双唇截住,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腰。
“谁?”他压低了声音问。
“柯新。”安念念含糊不清地求他:“阙总,帮我一回。”
阙濯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安秘书,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安念念一咬牙:“今晚听你的。”
成交。
阙濯一把将安念念从原地抱起,顺势将她手上的手机接了过来。
那头的柯新刚才听到了一些声音心情正不好,突然听见声音戛然而止又重新燃起希望,试探性地开口:“念念?你说你有必要演到这地步吗,我知道你没有男朋友,我也不是想跟你复合,只是想和你聊聊——”
“滚。”
清晨,安念念从酒店房间弹坐起来的时候昨夜的记忆一下涌入脑海,让她坐在床上懊悔地扶住额头。
她真的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怎么每回都这样呢!
浴室里能听见花洒的水声,不知道阙濯是先起来了还是压根儿就没睡,安念念只想赶紧洗个澡跑路。
这就是资本家的本色吗?
还好这套房很大,光浴室就两个,安念念赶紧拎着衣服冲进另一间,一边洗一边看着时间,祈祷出去的时候阙濯已经走了。
这个澡洗得是要多慢有多慢,在浴室里化妆梳头穿衣服,掐着时间磨尽了最后一秒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套房各个角落都没有了声音,一切尘埃落定似的。她绕过正厅的时候扫了一眼昨晚鏖战的那张床,很好,周围没人。
她走到玄关拎起包,然后想起昨晚自己的手机被阙濯扔进沙发里了,一扭头就对上阙濯无比平静的目光。
他身上的西装和衬衣应该是新的,没有半点皱褶,熨帖而挺括地包裹着那副健硕的身躯。
“在找手机?”
安念念的手机就静静地躺在阙濯面前的茶几上。
“……您还没走啊?”她一时之间有点懵,说完又觉得不妥:“快到上班时间了。”
阙濯却不急,走到餐桌旁坐下。
“不急。”
“嗯?”
安念念都傻了,这‘不急’二字从这等资本家嘴里说出来,不光给人感觉十万火急,而且好像还有灭顶之灾。
阙濯抬眼就看安念念还在原地傻站着,皱眉:“过来吃饭。”
吃饭?安念念瑟缩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来三个字:
断头饭。
这当然也不能怪安念念太过悲观。
毕竟她可是胆大包天招惹阙濯两次,两次啊!
不过她还是怂怂地走过去选择了阙濯对角线的位置坐下,然后一边默默地拿了一片吐司开始小口咀嚼,一边等着阙濯的审判。
但直到这顿断头饭吃完,安念念的头还在脖子上好好地待着,饭间阙濯也没什么别的话,好像说完那句让安念念大感意外的‘不急’之后又回到了那个惜字如金效率至上的状态中去了。
安念念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跟阙濯申请到人事那边划掉今天迟到的打卡记录,维持住本月全勤。
“啊对了还有一件事儿阙总。”得到阙濯批示之后的安念念心满意足地准备找人事那边的小哥哥聊聊,然后又想起刚才在路上核对阙濯行程时发现的问题:“您还记得下周您有个三天的短差吗,同行的人员还没有报给我,我差不多要开始订酒店了。”
一般这种短差阙濯会带几个特助团的人同行,让安念念留在公司远程协助,毕竟资本家的身边永远不会缺人鞍前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