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渝州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听见秦嵘说“爱”这个词的时候,看着他格外柔和的面孔,居然会对秦嵘未来的对象有一丝羡慕。
不过,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秦嵘未来的男朋友,渝州不由得开心起来。
大概这就是恶魔の自信。
……
赵珍珍等待了一天,一直没有等到秦嵘和管家的回复。
她先去找了管家,没想到一向看起来很和善的管家冷冷望了她一眼,“我不和人类合作。”
“可是……”你中午不是说考虑一下吗?
赵珍珍还想为自己争取:“您不想让秦嵘留下来吗?”
“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管家轻哼了一下,赵珍珍打的什么算盘他一清二楚,要让秦嵘留下来,还得自己出手。
让赵珍珍这个废物帮他?
算了,他怕弄巧成拙。
赵珍珍失魂落魄地回到一楼,她对自己道,不能放弃,还有一个秦嵘,秦嵘和自己合作的可能性很大。
到了晚饭时间,秦嵘察觉到赵珍珍一直在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你有话想说?”
“快到晚上了。”赵珍珍压住心中越来越大的恐惧,她问,“你想好了没有?”
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颤抖,期待着预想中的答案,可秦嵘说出的话却陡然让她从平地摔下山崖。
“我不和你合作。”
“为什么?”赵珍珍终于忍不住质问,她歇斯底里道,“你不知道他不是人吗?你不知道他会杀了你吗?你知不知道前面死的那几个人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秦嵘把手里的杯子放下,他轻笑了一下,“就算我回头会死,也总比你死的晚。俗话说得好,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多赖几天,说不准还能活到长命百岁。”
赵珍珍颤抖了几下,“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你还是自求生路吧。”秦嵘道。
赵珍珍没有想到,其实最大的一条生路已经摆在她的面前。昨夜,一共三个鬼,两个鬼都出手了,只有四号客人,始终没有出手。
秦嵘很难不觉得,四号对赵珍珍还是有一些爱的。
这些爱还剩多少,他不知道。
不过在赵珍珍的造作之下,恐怕很快就会所剩无几了。
……
晚上照常进行小游戏。
由于只剩下一位真正的客人,渝州想了一下,从阁楼上拿下一副崭新的扑克牌。
“今晚来玩牌吧。”渝州随意洗着牌,“三个人,正好玩斗地主。”
秦嵘手机上有这个游戏,不过单机版的总不如真人版的好玩,渝州决定趁着今天还能凑齐三个人,玩一次扑克牌。
“游戏规则不需要我多介绍了,地主和农民,输赢无惩罚,主要是为我们最后一位客人践行。”渝州说到“践行”这个词语时,看见赵珍珍的脸很明显的白了一下。
他洗牌洗的花里胡哨,手指灵活在牌面上穿梭,把牌洗好后放置在桌前,三个人轮流抓牌。
秦嵘的手气不错,从各个方面来说,他不仅和渝州同是农民,并且抓的牌很好,第一局直接带着渝州躺赢。
到了第二局,渝州是地主,秦嵘和赵珍珍是农民。
这次秦嵘的牌照旧不错,他有一个大王,两个顺子。
袖口突然被触碰,一个黑色的尾巴尖摇摇晃晃地从下面往上钻,顺着秦嵘的手腕已经悄悄爬上了桌。
借着扑克牌的阻挡,没人能看见这一幕。
尾巴尖高兴地摇晃了一下,准备朝秦嵘的扑克牌“看”去,然后它就被一只手攥住。
攥的很严实,一张牌没看见。
青年带着热意的手掌包裹住尾巴的末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从那里传来。
渝州拿着牌的手突然抖了一下,他的脖颈突然泛起大片的红。
怎么会?
从来没有人抓过自己的尾巴,自然,渝州也不知道尾巴那里会这么敏.感。
他喊了一声“秦嵘”,秦嵘自然地松开了手。
下面的几场牌,渝州都老老实实地打着,把自己想靠尾巴作弊的心思收的干干净净。
几个人有赢有输,赵珍珍的心思不在打牌上,输的最多。两个小时玩下去,算下来秦嵘和渝州的胜负次数掺半。
摆钟指向十点,渝州把牌收起来,他对赵珍珍道:“你该上去休息了,客人。”
赵珍珍沉默了两秒:“我们再玩几局吧。”
“你该上去休息了,客人。”这次的语气不容置喙。
渝州已经起身,他说:“听话的孩子是不会让别人等的。”
四号客人今天早早就到了赵珍珍的房间等待,要不是渝州打牌的兴致还在,或许早就让赵珍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