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罗亚沉痛的忏悔声响彻整个南郡。
“我向光明神忏悔,我不该因私心污蔑米歇尔教皇,不该因私心使整个兽人族为奴……”
裴颂微一挑眉。
嗯?
背锅的来了。
—
罗亚干脆利落地认下了所有罪名。
包括他是怎么造谣抹黑米歇尔教皇的,怎么迫害兽人族再栽赃嫁祸到米歇尔头上的,怎么与皇室相勾结想谋夺教皇之位的等等,全抖落了个干净。
裴颂本来是想着借流言将自己这事越闹越大,等最后直接一锅端。
不过贺闻识就这么帮他解决了也不错。
该说不说,罗亚在天空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忏悔,场面还挺搞笑的。
这个当众忏悔一出,整个南郡一下哗然,万万没想到平日看上去仁慈的罗亚主教居然是这样一个心思歹毒、作恶多端的人,而一直被他们所厌恶、痛恨的米歇尔教皇则是一个受害者。
一时间,议论纷纷。
等影息散去后,没一会,裴颂门外就响起了咚咚的脚步声,听起来极为愤怒。
砰一声!
门被撞开!
“米歇尔!是你害我!”已经恢复神智的罗亚气得双眼通红,尖利地吼叫,往日的什么风度都不顾了,直接对着裴颂出手。
顷刻间,光明之力从他体内喷出,房间内力量翻涌,光明之力一下化成锋利的刀刃向裴颂刺来。
这点攻击在裴颂眼里当然不够看。
教皇微皱了皱眉,只是还没等他抬手抵挡,原本还跪在床下的亚诺突然起身,挡在了他面前。
一下子,锋利的刀刃从他手臂直直刺穿过去,鲜血喷溅。
亚诺闷哼一声,似受不住的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支撑地面,鲜血滴滴答答地流满地面。
裴颂微眯下眼,一股不爽瞬间从心底升起,直接抬手一挥,一道光束立刻冲向罗亚。
那道光束重重打在罗亚腹部,罗亚反应不及,被打得猛飞出去,噗的吐出口鲜血,瘫倒在地上,再起不来身。
很快,匆匆赶来的骑士团就已经昏死过去的他拖了下去。
房间内,裴颂脸色不太好看地看向亚诺。
亚诺因为刚刚那一挡,手臂受了重伤,源源不断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
裴颂看着他伤口,冷声:“罗亚那个蠢货的法术又伤不到我,用得着你去挡?”
亚诺低头,俊美的脸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他抬头微微笑了下,声音沉稳道。
“我是大人的侍从,有危险自然要第一个挡在大人面前。”
裴颂看他一眼,冷漠呵斥:“蠢货。”
即便知道亚诺有苦肉计的成分在里面,但看见他流了满手血的样子,裴颂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教皇冷着脸伸出手,指尖流光漫出,轻柔的治愈法术覆到亚诺手臂上,很快亚诺那块看起来吓人的血洞就恢复得光洁如初。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亚诺的嘴角扬了扬。
真可爱。
经历了早上这场变故的打断,两人先前那点事也暂时没再提起了,似乎又回到了往常的主仆关系。
但裴颂到了晚上的时候,突然发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这种感觉他在上个世界和上上个世界的发情期都有过体会。
简单来说就是……欲求不满。
裴颂:“。”
蛇性本淫,蛇类兽人的毒牙能分泌出一种类似发情药一样的汁液,亚诺大概是什么时候给他下在了日常的食物里。
“……”
感觉到身体里熟悉的燥热症状,裴颂心里骂了句脏话。
狗贺闻识,回中央你死定了。
裴颂正在脑子里疯狂记仇,偏偏这个时候,亚诺又推门进来了。
他看见满脸绯红的教皇大人似乎很是惊讶,放下端盘,快步走过来:“大人,您?”
裴颂咬牙,忍住身上的颤意,怒声呵斥:“滚出去!”
亚诺却没动,“大人,真的没有关系吗。”他上前一步,好像真的很担忧地看过来,顿了顿,又开口,声音低低的,含引诱地说,“我是您最忠诚的仆人,大人,您可以随意地使用我。”
“您的难受、欲望,”他又靠近一步,低笑了笑,声音缓柔,仿佛最艳丽的毒蛇一样地攀上裴颂耳朵,“都可以发泄在我身上——”
“仆人就是用来满足您的,不是吗?”
最终,于是在亚诺的半哄半诱下,两人接下来几天又发生了好几次关系,几乎成为了一种隐秘的地下情人。
有一次,迷迷糊糊中,裴颂听到亚诺向他提问。
“大人,”年轻的侍从似乎是有些好奇地问,“您真的很讨厌兽人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