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不语更懒得再搭理,在这一直等到幼崽被抱着出来。
傅雅南在里面自然能听到外面的交谈声,尤其是诺尔的嘹亮嗓门,自带扩音效果。他看着两眼懵懂的幼崽,出于好心还是提出让诺尔再留几天,至少等陆柳鎏的几处撞伤愈合。
起初诺尔想拒绝,直接带着哈尼离开。可当他想再靠近时,原来对他亲近的幼崽竟露出惧怕的神色,尖声叫唤着。
受挫是一瞬的事,诺尔默许傅雅南的提议,早早转身掩饰自己的郁闷。
而陆柳鎏则顺理成章的被饲养在了兽人的临时营地。
失去语言能力,习性重归普通动物,但最致命的在于他似乎完全失去了记忆与辨识力。这是之后三天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却不说穿的事实。
面对这样的他,众人很难再以过去崇敬的态度对待。唯独诺尔如旧,甚至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但很遗憾皆以失败告终。
挨到第四天的深夜,在单人帐篷里,傅雅南举着敦实的幼崽左看右看,最后放下沉甸甸的对方发出哀嚎。
“怎么会这样,偏偏在这个时候。”
莫文姝跳上竹床,凝视小羊双眼良久毫无征兆的朝其脸挥拳。
小羊咩咩叫后退着,无力招架莫文姝的拳头,可怜的只会挨打不知反击。
“看来他真失忆了,或者,他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揍完出气的莫文姝一本正经做出总结。
“等一下,你说不、不在这个世界是什么意思?”
“别想岔了,我指的是他完成任务后脱离,进入下个世界。”
傅雅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视线重回羊崽身上,他豁出去似得撸起袖子。
“既然如此只能试试了。如果大佬还在,那我说不准能和他建立联机,如果他和你说的那样已经脱离,那也可以通过这证明。”
莫文姝赞同的点头,可想到什么后不禁问道,“那是个证明的好办法,可如果他不能回应你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会有办法的。”傅雅南给以宽慰的微笑,“不过当务之急是确认大佬是否还再这。呼——抱歉啦大佬,为了你我他的未来啊!”
他将手伸向小羊头顶,但才挨过打,羊崽顿时反应激烈发出尖叫上蹿下跳,怎么都安抚不了。渐渐吵醒周围的人。
恰好今夜轮到布莱克在外面守夜,闻声而来的他担忧得直接闯入。
“卡伊!你没事吧?!”
傅雅南吓得汗毛倒竖,幸好及时藏起了抓捕陆柳鎏用的大网。
“我没事布莱克,就是在为神使大人敷药而已。”
走近见他人好好的布莱克才肯相信,接着拉过他远离墙角哆嗦的幼兽。
“这点小事你就不要做了,叫玛尔他们来······或让我帮你啊。”
两人的手交叠握着,布莱克是意有所指情有所动,对方眼神闪烁不定,他则目不转睛。
深夜二人共处一室着实是最危险尴尬的境遇,傅雅南无奈之下佯装羞赧抽回自己的手。
“很晚了,布莱克。不能去打扰大家,而且能够为神使大人做些什么,对我来说意义深重,毕竟他是我们全族的救命恩人。”
明白对方今夜并无回应心意之意,布莱克也识趣的收手。
“是吗······我明白了。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话我一直都在外面。”说完他匆匆转身离开帐篷,临走前没能藏住眼中流露出的失落。
如果陆柳鎏还在,绝对又会调侃揶揄一番这段无果的单恋。莫文姝不住的想着。
不过上一世界好像也是如此,傅雅南身边的左护法对他情深不悔,忠贞不渝。
她进地牢时偶然听说过,魔教被通缉后那人一直带着因蛊虫深陷昏迷的傅雅南逃亡,最终无路可逃宁愿抱着人跃下山崖,也不愿被抓后关押分离。
真是可怕的虚拟程序感情。
帐篷外再度恢复平静,傅雅南这回学聪明了,提前用食物当诱饵将羊崽哄骗到自己怀里,并让莫文姝在门外放风以防再有人突然闯入。
低头咀嚼的羊崽温顺而可爱,傅雅南轻轻抚摸对方头顶,眼中笑意更深。
施力的部位很快从手掌转为一指指尖,可就在他进行下一步前视野却天旋地转,他人被制在地面,双手都被摁住无法动弹。
陆柳鎏行动速度之快,叫人根本无法看清他是如何完成整个过程。
他赤|身|裸|体,跨|坐在傅雅南腰际,垂下的发丝若有若无轻勾着对方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