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遣退所有下人,舒子晋心领神会,眉眼狡黠,全无方才正襟危坐的君子模样。舒子晋围着圆桌走到建平,双膝跪地,眉眼上挑,现出几分妩媚,将建平的衣物一件一件缓缓脱尽,撩得建平愈发难耐,舒子晋顽皮一笑,坚和谐挺现出,先是顽皮轻舔,再一点一点将坚和谐挺含入,若有若无地吞吐着。
建平被他的慢动作搅得心急,又唯恐太焦急伤他,只好由着他慢慢来。舒子晋舔着它的周围,吞吐速度渐渐加快,口水腻湿一片,喉咙深处发出呜咽,建平再也忍不住了,温柔地让他的诱唇退出,将他反抱在圆桌上,舒子晋面色潮红,羞人处腻滑一片,两人目光炽热,建平未特别作准备便滑了进去,喘息着舒适仰叹。
“一芯?”
是帝君的声音!
手忙脚乱地使了术法消了景象,他击掌狠狠一拍泉水,溅了帝君一身水雾。帝君眼覆白绫,衣裳湿透,竟也面色潮红,一芯活像做错事的小孩,支吾道:“你……你不是闭关了吗!来这干嘛?!”
“你可是伤了?”明明是关心的话,帝君却说得淡漠疏离。
“来泡一下不行吗?!要你多管闲事!”一芯气愤得将衣物穿好,踏出谣若泉,逃也似的离开这地方。帝君隐去白绫,紧跟在后,指点道,“你走错地方了。”
一芯羞愧得竟忘记找其他借口,转眼就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我故意的,你管我!”
帝君无可奈何,道:“方才我忘了。”
一芯脚步顿了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低头沮丧道:“我才不要你的仙力。”
奈何两人实力悬殊,一芯只能乖乖得任其摆布。往日里倒不觉得这动作有何不妥,方才见着舒子晋与建文那般行鱼水之欢,现下竟觉着帝君所抚之处,皆泛起些许颗粒,暧昧异常,他忍得满头大汗,未待帝君传仙力完毕,他大手一掀,向后退道:“我不要你的仙力。”
帝君始料未及,捂着胸口脸色苍白,目光紧紧锁着一芯。
“我说过,晚了。”
“我去找玖珈去,他是大药仙。”一芯缩在角落,执着道,“我不要你的仙力。”
帝君神情哀伤,盈盈水雾溢于眸间,他及时回转过身,身似冰霜,隐隐拒人千里,背对一芯向闭关室内走去,一芯欲言又止,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入闭关室,潇洒挥手顺带将门也隐了。
一芯隐隐约约觉得,帝君这回是真生气了。
往日即便他对帝君恶语相向,帝君也不当一回事。不但如此,即便他对其他仙友做些什么过分的形容,帝君也不过是将他藏在终悠殿中,自己出门赔礼道歉,说他是终悠殿的仙官,惹了此等祸事,确然是他管教不力,说了许多场面话,兜出了许多宝物,望各位仙官海涵。
其他仙官何时见过这阵仗,帝君这不是明着告诉他们,这仙官在我府邸,多少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他仙友看在帝君平日里助他们良多的份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幸一芯也懂得分寸,只是顽皮,未触及什么实质利益。
帝君这般伤情模样,一芯倒是不常见,帝君应当是运筹帷幄、成竹在胸的,长久陷入困惑,他这般形容是为何。现下连门也隐了,都不知何处寻他去。倒是舒子晋与建文的画面时时现于脑海,每每想起又是一阵心跳急促、意乱情迷,他烦躁得无暇去猜想帝君,更何况,帝君的心思也不是他猜想,就能猜想得透的。
待过了几日,到底沉不住气,一芯尝试着潜入帝君的梦境,可帝君似乎一直都未歇息,既无法歇息,便无法潜入梦境。一芯束手无策,意乱心慌。
过了半月有余,他去了趟文殿,问即墨:“你许久不到终悠殿了。”
即墨:“近日文殿事务繁忙,”他指着桌案上一堆文书,“你以为我像你,终日游手好闲的。”
“嗯……最近帝君,有没有传唤你?”一芯自动忽略游手好闲这四个字,一反往常不与他斗嘴,站在他身旁替他研磨。
即墨狐疑,沾了点墨继续写道:“没有。”
“嗯……他闭关许久,你们都不关心他到底怎么了吗?”
即墨微微显出关忧之态,随即气定神闲:“帝君闭关一向都是要有些时日的,往日他也这样,今日你是怎么了?”
“你和帝君……可有什么特定的传唤方式?”
即墨不耐烦道:“连你都没有,我哪里来的特定传唤方式?”
一芯语塞,才道:“你……忙吧,我先走了!”
像是极力回避事实,这样的帝君让一芯一点办法都没有。若是像往日一般,他闭关前未作出些神伤的形容,他要闭关多久,便也随他好了,可现在好似自己伤了他,又不知自己是如何伤了他,他还将寻他的法子都堵了,想来也是不想听自己说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