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庚一勺一勺喂进了他的嘴里。
好像季知书不是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人。
季知书无奈,他觉得在这样下去,迟早要变成一个肌肉萎缩的废物。
他想和时庚好好谈一谈。
就算出不去,怎么说,他也能像个正常人生活。
季知书心里盘算着,可是还没有实施行动,他的意识反而昏沉起来。
和平常的疲惫不一样,季知书摇摇欲坠。
强烈的睡意涌出。
一个念头猛然浮现,时庚给他下药了。
他昏睡之前,努力的睁开眼,最后看着自己无力的倒在了时庚的怀里。
他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
时庚抱着他,像是手握珍宝一样小心翼翼。
季知书警戒心还是太松懈了,他养在时庚的身边,是这个人软化了他身上带着的尖刺,现在倒好,反过来,也栽在了这个人的手里。
时庚没下的就是简单的助眠药,季知书睡得很久。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是漫山遍野的蔷薇花,根叶伸长,蔓延到季知书的身上。
紧紧缠绕,探过衣襟,但是他却不觉得痛苦。
反而发出一声吟叹。
细微的哼声,季知书才突然察觉这只是一个不着调的梦。
在现实中睁开眼,时庚正压在他的身上。
时庚轻轻吮吸着,带着不重的一咬。
红肿得像是蛇莓。
季知书刚要说话,时庚却加了一些力气。
他脖颈朝后一仰,身上的肌肉绷了起来。
不能算是疼,过去亲密的时候,时庚也爱这么做,只不过季知书羞于这种感觉,便很少让时庚动手动脚。
为了夜生活的愉快,时庚便换了一个方式,把季知书当作小孩一样,把自己的喂在季知书的嘴里。
季知书歪了歪脑袋,往周围看了看。
房间没有变,时庚叫他睡过去,就为了做这事。
他换了一身衣服。
八成,时庚还帮他洗了一个澡。
季知书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时庚做了多少,他在梦中哼哼唧唧两声。
低头一看,两点已经有些发肿。
“你要把我锁起来么?”但是季知书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时庚腿边放着带着锁拷一样的链子。
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上面甚至还覆盖着不磨皮肤的软垫。
就这么随意放在一边。
季知书皱起了眉。
他像是质问。
时庚凑近,亲了亲他的嘴唇,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写着:不要离开我。
他眼神里带着一些歉意,像是在说:原谅我,要是你想走,我就要把你锁起来。
时庚的眼睛里,放大了他过去所没有的念想。
“你真是疯了!”季知书气闷。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时庚依然还是叫他火大的样子,没有什么回应,但是固执起来,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想法。
“你很喜欢这样?”季知书气笑了。
他不管自己身上的反应,直接扣住对方的脖颈,将人掀翻,和时庚调换了一个位置。
季知书手腕上暴起青筋,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不给自己做一个狗链子,把自己锁起来?”
他一点也不想回忆,自己在季宅被关起来的感觉。
时庚爱他,这一点不需要质疑,但是他的爱是以这样的形式体现,那么和季霍并没有什么区别。
时庚甚至都没有反抗,甚至抬起头,亲了亲季知书的嘴唇。
季知书方才的话,反而让对方有些兴奋。
大概是,时庚可以给他任何想要的,除了自由。
季知书:……
一大早醒来,事情演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像是破罐子破摔,戏虐地笑:“不能说话是么?”
“那我要是现在要做,你会□□么?”
“你平时不是最喜欢□□了么”
第47章 相融
时庚很小的时候就有人教会了他这个道理,只有牢牢攥在手心里的宝贝,才是属于自己的。
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往日里和谐的生活,他不再是那个小少爷,在最早的记忆里,本是最顺位的继承人住在时家主宅反倒像是个寄人篱下的外人。
他的叔叔带着自己的家人借着照顾他的名义闯了进来,时庚的爷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给了时庚一个忍字。
也让时庚学会了忍耐。
时庚吃过残羹冷炙,就连一个保姆都可以对他冷嘲热讽,他只能在阴暗里蛰伏,时氏高耸的办公楼是困住他的囚笼,他拿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同样在失去。
二十岁的时庚杀死了多年前的自己。
而他却在别人的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过去的影子。
季知书最开始吸引他的是本该鲜活的外壳下,黯然失色的内里,他头一次在别人身上产生出一种异样的情感,就像是通俗上所说的灵魂上的碰撞产生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