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不能为自己所用,琴酒想,一个孩子的思想难道他还影响不了吗?
再怎么说,那几年还是自己看着他长起来的,这么算起来,这个家伙勉勉强强也算得上是他带大的。
这种关系,怎么说都会比组织里的其他人都要更能把人抓在手里吧。
只不过后来,哪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不过,终究还是有所回报的。
想到他那留在这里十几年的原因,琴酒的心情莫名的有些不错,虽然东西是对他来说现在已经是不重要的东西了。
他的眸子微沉,在五年前的那天之后就已经不再被需要了。
琴酒那变化的情绪一闪而过,北原时满脑子还被今晚的糟糕给充斥着,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琴酒那一瞬间的异样。
他听到琴酒再次开口询问自己,“所以,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
正在给自己倒水的北原时看过去,手里拿着杯子,想到他在担心什么之后又喝了一口水,就这么靠在桌子旁。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涉及到你我性命的事情我会注意,就像是我刚刚对你说的,就算是我真的要找一个人,也会先把你的事情解决掉的。”
看着琴酒依旧是紧蹙的眉,北原时又喝了一口,然后将杯子就这么放在了桌子上,“放心。”
说完之后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了。
琴酒:“……”
虽然的确是事实,但这……怎么听起来都有些不舒服呢。
靠坐在床上的北原时手里拿着笔,偶尔在书上写几个字。
然后在忽然间想到什么,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手指按压着笔的尾部,发出清脆的声响。
嗯……
灵感骤现,就又下了笔。
房门被拉开的声音,走进来的是穿着一声浴衣的琴酒。
北原时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在对上他眼睛的时候,北原时立马拒绝道,“今天不行。”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意思在里面。
啧,麻烦。
琴酒走过来,“我刚刚在阳台,也洗过澡了。”
这个意思是已经没有味道了?
这么想着,北原时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妥协,“那也不行,我受不了。”
琴酒:“……”
他这究竟算不算是自找的。
琴酒的眸子沉了下来。
北原时收回了视线,也不看他,语气毫不在意,“怎么,看你这样子,难道你还想要强来?”
“切。”
琴酒嗤笑一声,将一旁的被子拉开,然后就直接上了床,就这么躺靠在了一旁,“我对强迫别人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北原时点了点头,“那就最好,我也懒得和你在这件事情上到时候再在这个晚上折腾一架。”
琴酒躺在床上,他的浴衣是直接就是敞开的,北原时的视线在琴酒的身上瞬间掠过,然后在那胸口处又看到了几处很明显的是新添的伤口。
他的眸子微顿,“你这是,最近受的伤?”
嗯?
琴酒抬起头顺着北原时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两处木仓伤之后又收回了视线,“不过是些小麻烦罢了。”
见他这么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北原时点了点头,很快就理解了其中的原由,“也是,对你们这些人来说,受伤大概都是家常便饭了。”
这话说的,琴酒不怎么高兴。
怎么听起来像是他经常受伤的样子,他补充道,“受伤的确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伤的了我的。”
这话的意思是……
“你被人阴了?”北原时问道。
琴酒也没有隐瞒,“哼,波本那个家伙只知道用这些阴险的手段。”
光是想想就让他浑身难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在出任务的时候被波本的情报阴到了,结果还被人直接把事情全部推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
虽然最后是没有什么事,任务也成功完成了,但是琴酒想想就觉得难受。
波本?安室透……
嗯,是他的话倒也正常。
“用阴险手段不正是说明你比较难对付?”北原时‘安慰’道。
琴酒:“……”
他翻了一个白眼,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达成了一致的平静,北原时看着自己的书,琴酒就这么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会儿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听到身边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北原时有些诧异,他看过去,就看到了紧蹙着眉睡着了的琴酒。
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这个时间还早吧。
而且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睡觉之前就睡着了。
他将头探了过去,将那遮挡在眼睛前面的头发拨开,眼圈处一圈的青黑,大概是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