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通:“你需要多少钱才愿意跟俏俏分手?”
“口气倒是不小,你们四个兜里的钱加一起恐怕都没二十块钱吧。”陈山野黑沉的眼睛里满是鄙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林世武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陈山野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林家的这几个男人是挺能挣钱,挣来的钱都花在吃喝上还有给林俏俏买东西。
这年景,谁家能像林家一样天天大鱼大肉,林俏俏穿的用的更是没一样是便宜的。
林家也就是驴屎蛋子表面光——缎子草包虚有其表。
陈山野的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疼,懒得看这几个扫兴的东西,神色有些不耐:“你们谁有空的话,帮我把床底下的尿盆给倒了吧。”
“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林世武被气得脑子突突直跳。
“你们要是不倒,那一会只能麻烦林俏俏了。”陈山野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别有深意地勾了勾唇角。
尿盆是新的,里面也不是尿液,是他刚刚倒的茶叶水,就是恶心恶心是林家的畜牲。
“老四,你去。”
“大哥……”林世栋还没说完,后腰处就挨了一脚,紧紧捏着鼻子去厕所倒尿盆。
“陈山野,你真的觉得拿你没办法了吗?”一直沉默的林世坤突然开口。
第7章 血债血偿
“有办法的话,你们还会站在这里呢?”陈山野目光冷沉,像是看似平静的海面,深处藏着绝对的惊涛骇浪。
林世坤转身把房门在里面反锁,朝老大老二使了一个眼神。
他们兄弟几个这些年在侍弄陈山野早就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林老大,林老二一人架住了一边的胳膊。
林世坤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包药粉,对着陈山野的眼睛,吹了一口气,声音狠戾:“你也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好好跟你说你偏不听。”
他拍干净手上粉末的残余,语气冷酷:“俏俏既然喜欢你这张脸,毁了容,俏俏自然会跟你分手。”
陈山野身体顿了顿,额角青筋暴起,眼眸充血了一般的猩红,像是失控的野兽,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够狠。”
“老三你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这招。”林世武颇为赞赏地拍了拍林世坤的肩膀。
兄弟几个人勾肩搭背地走了。
陈山野呆呆地坐在床上,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天光一点一点变得晦暗,动作僵硬地转了转脖子。
唇角微勾,眸光森寒刺骨,他甚至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脸上起满了脓包,有些脓包被抓破了,流脓流血,指甲缝里都是血迹。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九点了,他现在这样子,应该是林家兄弟想让林俏俏看到的。
吱呀的一声,门开了。
“啊!鬼呀。”换药的铁托盘砸在地上,发出像是猫被踩到尾巴一样刺耳的声响,只看到一个女人尖叫着跑远的背影。
林俏俏过来的时候应该也会这样吧,或许会被他吓晕也说不定。
“大哥也真是的,去卖猪肉还非得拉上我。”她语气抱怨,可眼尾却是愉快地上扬,她今天去赶了一个庙会,吃到了不少以前没吃过的小吃,还给陈山野带了不少。
刚进屋就踩到了铁托盘上,扑通地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抬头就撞上了一双阴鸷鬼魅的眼睛,还有满脸的斑驳的血痕,病房里的大灯没有开,床头只开了一个小夜灯,白炽灯光直直地打在男人脸上,能看到没结痂的伤口还在慢慢渗出殷红的血液。
“陈山野?”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男人没说话,布满血丝的眼珠子转了转。
“你吓死我了,怎么不开灯。”林俏俏撑着地爬起来,去开灯。
啪~地一下,室内灯火通明,陈山野本能地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手上细菌多,你别用手。”林俏俏一把拍掉男人的手,坐到了床沿处,抬起他的头,凑近了,瞪大眼睛,去看他脸上的伤。
眸色黑白分明,澄澈又透明,没有嫌弃,也没有鄙夷,陈山野甚至看到了一丢丢微不可察的疼惜。
“你这应该是过敏了,抹点药就好。”
……
“老子以为你多有种呢,你就弄的过敏药。”林世武踹了林世坤一脚。
林世坤挠挠头:“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医生,虽然不能救死扶伤,可也不能害人吧。”
“以前揍陈山野的时候你也没少出力。”林老二睨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拆台。
林世坤:……
“等他的脸好了,俏俏要还喜欢他怎么办?”脱下围裙的林老四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不会,那药里面我加了别的料,那张烂脸最少也得一年半载能好,咱们哥几个趁这段时间,多给俏俏介绍几个男人,让她忘了陈山野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