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晚香抵在一棵粗壮的老槐树上,故意在她耳边哈气:“着急什么呢,再陪我一会,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没见到你,我想你想得都疯了。”
“你想我不想,嗯?”
眼看男人的唇就要凑了上来,苏晚香眼神微动,知道像吴京辉这种纨绔子弟肯定不喜欢随便的女人。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以为凭一个破镯子就想占我便宜,还给你,咱们两清了。”
苏晚香重重地推开男人,把镯子摔在地上,眸子里一片水光,好似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小声抽噎:“我们家虽然不是多有钱,可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哭了,我就是太喜欢你了。”
吴京辉把地上的镯子捡起来,重新戴到女人的手腕上,温柔地替她擦拭眼角的泪光。
攥着苏晚香的手去打自己的脸:“我打我吧,或者骂我吧,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情不自禁。”
苏晚香也知道太矫情也不好,柔软的掌心,沿着男人侧脸的轮廓缓缓向下,微凉的指腹在男人鼓动的喉结处,暧昧地摩挲。
声音蛊惑:“我也喜欢你,情不自禁。”
随后把自己的唇主动送了上去……
两个人在树丛的掩映之下,吻得彼此都喘不过气来,才肯分开。
“京辉哥,那我先回去了,你明天还过来吗?”
“来。”吴京辉满脸餍足,觉得自己只要加把劲,拿下苏晚香是迟早的事情,最好是让她肚子里怀上自己的种,这样就算是苏墨平不同意也没办法。
“京辉哥,你明天自己过来就行了,不用带东西,看你花钱,我心疼。”苏晚香的脸贴在男人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前襟的两个扣子在刚刚的挣扎中,不小心松了,露出小片精巧伶仃的锁骨,还有一痕雪肤,在溶溶的月光下,显得莫名地诱惑。
女人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扣子开了,双手向上攀上男人的脖颈,双臂夹紧,愈发显得沟壑深深。
柔声说:“你给我花钱,我心疼,钱都花光了,咱们以后的孩子怎么办?”
吴京辉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声音嘶哑:“你放心,我有钱,花不完。”
“傻样,我又不是因为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苏晚香施施然地起身,扭着腰走了。
吴京辉擦了擦嘴角刚刚被蹭上的口红,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捏着挎包肩带的手紧了紧,金镯子九十块钱,那些肉票十块钱。
一百块钱就这么没了,自己的所有的存款加在一起也不过三百多,明天还要来,不带东西又说不过去。
男人一脚踹开脚边的木桩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吴京辉走到生产队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转身关门的时候,刚好看到陈山野正往林家的方向走。
他懒得去找不痛快,陈山野表面上看起来温润有礼的,实际上狠戾非常,他在县城里见过一次陈山野跟人动刀子。
每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捅,刀刀入骨,还和某些不三不四的人有来往。
陈山野本来不打算过来的,可傍晚的时候林俏俏的二姨过来,说俏俏受了凉发烧了,让他帮忙照看着。
林家四个兄弟都是粗枝大叶的,陈山野信不过他们。
想着万一真烧傻了,吃亏的还是自己,得娶一个傻媳妇。
他也没敲门,一个纵身从后墙根翻了进去,打算悄悄看一眼,确定林俏俏没发烧就回去。
这一看可不得了,林世武和林世通正抬着一个男人往林俏俏房里送。
林老三双手举高房间的门帘,林老四负责护着马秋的头,防着磕碰。
“快一点。”林世坤催促,他给林俏俏下的安眠药是足量的,绝对能睡到明天,给马秋就下了一点点,随时会醒来。
“你们几个畜牲。”男人逆着光站着,将近一米九的个头,遮住大片的灯光,眼神桀骜凌冽,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蚀骨的凉意和毁天灭地的恨意。
林世武缩了缩脖子,询问的眼神看向林世通,眼神分明在说:老二,现在怎么办?
陈山野像是看死人一样看了一眼昏迷的马秋,微微眯眼,狠戾的视线直直投向林世通,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冷笑。
“林老二,说你是畜牲都玷污了畜牲这个词。”
林世通朝大哥示意一眼,把马秋放在地上,直白地迎上陈山野的目光:“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家事,你干的这些腌臜事情敢让林俏俏知道吗?”
林世通眼神闪烁,也知道自己这件事情办得不地道,硬邦邦地说了一句:“我这都是为了俏俏好,马秋是个好人,以后会对俏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