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向来说话算话,答应你的事就不会食言。
嗯,庄子上也先别急着去了,先歇好了再说。”
看她似有话说,贺元凌却没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你就看看我们,我回来不是也有事要做吗,他们不也一样。
等大家都歇歇,不在乎这早几天晚几天的。”
顿了顿,他又嘿嘿的笑。
“李坤忙着跟杨大当家的商议婚事呢,也没空。”
他俩是早就定下了婚事,都耽误多少年了,再不成亲都成老头子老太太了。
听他说两人准备成婚,沈华柔来了兴致,对逛不逛街什么时候逛反而没那么在意了。
“李坤可有说什么时候?”
上辈子没有亲眼见到,这辈子不能再错过了。
那时贺元凌是提过要去吃喜酒,但她与他们都不认识,又是在山里,她便没有去。
这回什么都变了。
沈华柔已经在琢磨到时候要送什么贺礼才合适,到时候就在庄子上办了,地方大来多少人都能容得下。
“他是一直念叨,还不是要跟杨大当家的商议了才能定,说不定过几日就能收到喜帖。”
出门在外一有空了就是想念家里的人,他们还有人能想,只有东生心无旁骛。
“对了,等他们成婚办酒的时候可能要借你的地方。”
沈华柔听了轻轻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咱们自己有地方,没必要再去花那个银子。
庄子上地方有,厨子和办事的人也都是齐全的。
便是他们也不用跑来跑去,山上下来的人都在那边,做什么都方便。”
在正事上沈华柔向来不与他说笑,她既然这样说了,就不是客气。
贺元凌终于是舍得收起他尊贵的脚了,不再嚯嚯芍药枝干。
也坐直了腰,对沈华柔露出一口大白牙,在黑夜里格外的显眼。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替他们谢过你这个大庄主。”
不等沈华柔说什么他又蹭一下站起来,“走,吃饭。”
贺元凌看似随意,实际上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玉兰那么大张旗鼓的带着人在摆饭,他是瞎了才看不到。
玉兰正走了两步要过来请二位主子用饭,结果三爷就来了,正好也省了她过去。
“三爷夫人,饭菜都备好了。”
沈华柔其实并不觉得饿,还是一同过去了。
吃肯定是要吃的,晚上要少吃些。
自己要是直接说不吃的话,某人又有话说。
到最后,怕是还要吃得更多。
“哟,哪儿来的这么肥的蟹?
今儿晚上吃的都是水里游的呢,挺丰盛。”
他一双勾人的瑞凤眼望沈华柔这边望过来,意思十分明显。
饭菜这么丰盛,怎么不得讨杯酒配?
“你要喝酒喝点吧,少喝点,中午就喝了不少。”
得了媳妇儿的允,贺元凌当即眉飞色舞笑得开怀。
“还得是夫人疼我。”
玉兰早就温了酒,只是没直接拿上桌。
“奴婢这就去取。”
阳春这才解释,“都是庄子上养的,这不正是吃蟹的时候了么,想着只是蟹太单调了些,便做了鱼虾和鳝鱼。
您先尝尝?吃着合口的话,明儿再让庄子上送。”
都是自家的,想吃什么时候都能吃到。
只是,蟹就是这个时节的最肥。
贺元凌坐下来先拿了一只虾剥起来,剥完了顺手就放到沈华柔面前的碟子了。
然后又拿蟹开始剥,这个就比较麻烦了。
看着碟子里的虾肉,沈华柔没有先动筷子,而是与贺元凌说,“你吃你的,我尝尝就好,并不是很饿。”
平时吃这些都是玉兰他们剥好了,她是不会动手的。
一个是她确实剥不好,再一个就是会扎手,剥了之后手指头都糙了。
可是,她看贺元凌剥得就很顺手,虾肉是整的一只。
还有他手里真在剥的蟹,蟹黄都被他用小勺子取出来放在碟子里,蟹腿肉也是一整条摆着,一看他就是很会剥。
贺元凌认真的剥蟹,没理她说不饿的话。
才一听她说只是尝尝,贺元凌是想说说她的,但看在今天爽快允许他喝酒的份上,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剥了她怎么都得吃些,过一会儿吃点,再过一会儿吃点。
哼,他在跟前儿盯着,绝对不允许她不长肉。
此时的沈华柔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还有心情问他。
“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手艺。”
沈华柔惊讶才是正常的,想贺元凌平时五大三粗,谁能想到他能做这种细致的活儿?
被媳妇儿质疑了,贺元凌忙里抬头觑她一眼,吊着眼皮儿一脸不屑。
“三爷会的岂止这些?”
小时候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虾,就他们家门口这条河里哪处深哪处浅,哪里有石头哪里有草他都摸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