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听她说完，不经意间悄悄默默吐了一口气，没问就好。
她还真不知道在这里该怎么开口，看着装扮与气质都与从前大相近庭的秦可可，外在确实像是变了，而内在……
顾清想到刚才的情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嗯……内在也变了，但着实不多。
蜿蜒的山路上，只有李浪哥女人的呐喊尖叫声此起彼伏。
“啊！~太爽了~~~~”
“芜湖~可可你可以再开快一点，踩油门！！！”
“我不敢啊啊啊！！我试试吧……”
“别怕，感受风的力量，享受心跳失衡的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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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京城某家西餐厅内。
“说说吧，那三年要不是我怕你找不到我，我早都换号了，害的我被沈亦舟多骚扰了三年。”
顾清切牛排的手一顿，才意识到，该来的还是会来！
将盘里切好的牛排端到秦可可面前，又将她那份换到自己身前，才端起红酒小啄了一口，才说道：“今晚去你那还是我那？”
秦可可：“……”
这是什么光明正大转移话题的渣女发言？
“顾清清，你还不说是吧？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你……”
秦可可话音突然停下，顾清端着红酒的手微顿，“怎么了？”
见人不说话，顾清随着秦可可的视线，将目光停到了自己手腕的纹身上。
她被盯着的手腕此时觉得有些发痒，不自然地将红酒放到了桌上，手放到桌上想要遮挡住，却又刻意漫不经心地说着：“这是……我专门去纹的，怎么样，好看吗？”
秦可可脸色有些不自然，垂眸吃了口牛排，语气不怒不喜：“挺好看的。”
顾清呼出一口气，应该……没注意看到吧。
她明天去上班，得想办法遮住才行。
在顾清没看到的角度，秦可可眼中早已已经蓄满了泪水，在一眨眼间豆大颗的泪珠倾然落下。
她刚竟然看到……
顾清感受到了对面人不说话间的低气压，看到抬眼间绯红的眼眶，心猛地一跳。
她见状立马慌了神，起身走到秦可可身旁蹲下，“可可，怎么了？不舒服还是……”
话被秦可可打断：“顾清，回你家，现在。”
一路上，顾清都用余光观察着副驾驶这位阴晴不定的女人，几年不见，这小妮子今天竟打得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是看见了吧？
哎……是自己忘记了，不够谨慎。
而秦可可的头全程都没有转过去，春日晚间的清风有些微凉，好像将发丝和心绪都连带着吹得一团乱。
秦可可目光空洞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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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顾清将人带回了前两天才租好的公寓。
秦可可进门就看到满酒柜的威士忌和伏特加，眉头下意识地皱得越来越紧。
此刻她反而不想要答案了，她能感觉得到，她的清清这几年过的或许是她想像不到的煎熬……
如果她不愿意讲，那真相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现在能够再见到，只要未来路上还有她，那就都还好……
两人洗漱好躺在床上，依旧是面对面。
秦可可伸手牵住顾清，指尖拂过纹身处，还能感受到皮肤处凸起不平的触感。
她没再去问这是什么，或是为什么。只说：“清清，这几年……你有没有想我啊？”
顾清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笑得温柔又缱绻，语气认真又坚定：“想的，可可，我很想你。”
秦可可听到这个回答，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嘴微微嘟起喃喃道：“行吧，看在你想我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了。”
她的这副模样却让顾清看得喉间泛起哽咽，她不知从何说起，更不想可可因为自己产生自责或其他情绪。
两年前联系上她也是因为约定的时限已经过去，不想让她担心。
几年如此，顾清也并没有和她讲过自己身在何处。
始终是自己不告而别，心里的各种愧疚每个日夜都在将她淹没，有些话，有些道歉，总该说出来的。
“可可，对不起……当初，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有我不得不离开的原因，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你只要相信，以后我一定不会走了。”
“所以，你才在要走之前见我一面，将生日礼物提前送给我？”秦可可面对面地将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走前给我的那条项链，是生日礼物呢吧。虽然你不说，后来我也能大概猜到。”
“对。”顾清承认，5月是可可的生日，她没办法没办法像往年一样陪她过，但自己还是想要将礼物亲手送上。
秦可可心里了然，虽然……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