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包间门外才呼出一口气，不知是什么时候按到的接听键，听筒里传出齐曼曼的声音：“亦舟，你怎么不说话呀。还在为我上次说你女朋友的事情生气吗？”
声音里透出一丝小心翼翼，秦可可呼吸一滞，才反应过来刚因为太着急手里拿的还是沈亦舟的手机。
她不敢说话，沉默中齐曼曼认为沈亦舟还是不愿意理她，继续开口说：“对不起嘛亦舟，我只是知道你和她在一起后太伤心难过了，那天喝多了才会说一些她配不上你的话。毕竟你以前那么喜欢我，我……我发现自己也喜欢你时，你却突然不要我了。”
秦可可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她拿着自己男朋友手机，偷听到男朋友曾经的白月光，向自己男朋友表白，这让她该如何是好？
“亦舟，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道歉，那天是我唐突了。还有想说谢谢你，谢谢你前两天帮我收拾李家那个纨绔，他现在已经不敢来骚扰我了。我……我就想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对吗？不然你怎么会听到我被他欺负，还会第一时间过来帮我呢？”
秦可可垂眸，笑容苦涩。前段时间一直陪他连轴转地出差，原来前几天去京城的时候，他还抽空去见了白月光啊。
难怪，那天他说有事出去，让她可以回家陪陪父母。
回来后看到他受伤他也敷衍地概括，这种事，当然不方便她知道。
到京城出差，也是因为齐曼曼在京城吗？
这不怪她会乱想……
哪怕沈亦舟已经和自己在一起了，哪怕齐曼曼和他说过自己的坏话，沈亦舟也还是会帮齐曼曼收拾骚扰她的男人，摆平一切。
这不是在乎又是什么呢？
她原本以为沈亦舟对她一定是喜欢的，至少一定是放下了齐曼曼才会开口和自己在一起。
秦可可只觉得心里发凉，心里不由得想到，说不定自己只是沈亦舟拿来气齐曼曼的工具罢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这段时间的相处，沈亦舟对她是真的很好，相处中也很温柔，工作上细心又耐心地交着她经验，她觉得自己感受到他眼神里的爱意是真切的。
现在却……不敢肯定了，是真的对她好？
还是……因为愧疚？
“亦舟？你有在听吗？”
秦可可犹豫间还是做出了回应：“沈亦舟去上厕所了，等会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说完这句话，正要挂断，就听见齐曼曼轻嘲的声音传来：“哦……是秦可可啊，亦舟现在的女朋友？”
特意加了个“现在”，意思是以后还不一定是谁。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秦可可将手机继续拿到了耳边，“嗯，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齐曼曼在那头“呵呵”笑了起来：“那就麻烦你，等会一定要让他给我，回电话哟~我有要紧事单独和他说呢。”
声音里带着十足的挑衅，像是两人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
齐曼曼的白莲属性是秦可可怎么也赢不了的，所以她果断选择按断了电话。
回到包间，座位上陈总回到了原本的位置，只因为沈亦舟从卫生间出来了。
她强撑着笑意走回自己座位，挨着沈亦舟坐好，将手机放回到桌上。
沈亦舟正和陈总说着话，也没注意她拿手机的举动。
秦可可见他正和那个陈总谈到关键问题，便没去打扰，想着等会结束了再和他说。
毕竟齐曼曼的这些剖心表白，也不用急于一时让他知晓。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让他知晓。
沈亦舟当初的爱而不得，现在正卑微可怜地祈求着回应，任何男人都会忍不住自己保护欲和占有欲吧。
她一想到那个结果，心里就抽疼……
沈亦舟聊完，也感觉到了身旁的人在走神，顺手贴心地为她倒了杯新开的饮料，挑眉让她尝尝看。
秦可可现在看着他熟稔的动作，哪怕知道是在给自己服务，脑海中也会情不自禁想起以前看到他为齐曼曼无微不至照顾的样子。
那杯又甜又涩的饮料刚喝下一口，桌上的手机就又响了。
两人目光一时间都落在了屏幕上，备注是：曼曼。
陈总随即开口：“知道沈总忙，电话一直不断。今天也聊得差不多了，很期待和沈总的合作，沈总先忙，就让秦小姐送我出去吧。”
秦可可视线从他的手机屏幕转移到他脸上，沈亦舟看着手机，皱了皱眉，还是拿到手里，暂时没接。
只是他的回答让秦可可心里有些冰凉：“好的陈总，今天就先这样。秦助理送送陈总，我先接个电话。”
秦可可垂眸没说话，两个老总谈生意，对方主动让下面的异性助理送会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