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说,自己怕是会被眼前的殿下和将军带回去祭旗。
“如果我说了,殿下否能保我一条性命?”
“只要你所言属实,能帮我们一举歼灭朴阳教奸人,我可留你在天牢里了此残生。”
活着总比死了好!张不晚咬了咬牙,“罢!朴阳教并没有所谓的的老巢,每次教主要发布命令,都是派人上门,交代集结的地址,再让我们乔装过去。有时是酒楼,有时是破庙,所在的城镇,集会的时间都不是固定的。至于各地分舵的位置也只有教主才知道。”
想不到这朴阳教行事倒是谨慎。叶清眸光一沉,“你们下次集会的时间地点可有消息?”
“两位来晚了。”张不晚苦笑,“就在遇见邱牧远遇见你们的前几日,我们刚刚在槐宁镇群英楼聚过,教主就是那时候给了我新研制的香丸。”
“你的意思是,你们不能主动联系那教主?”裴霄凤目森然,招呼离州上前,“看来这位张堂主是不准备好好跟我们合作了。”
离州了然,从腰间抽出一根皮质的长鞭,蘸上凉水,一鞭子抽到了张不晚腰间。
“啊!”张不晚叫声响彻刑房,不出几个呼吸,便已经皮开肉绽了。
“你既联系不到他,便对我们没了用处。如此,离州,送张堂主一程罢。”
“别别别!我有法子!有法子!”张不晚本想卖个关子,好让自己占点便宜,却没想到这位殿下的脾气竟然如此暴躁,话都没说完就要把人送走。
“朴阳教在青州和锦州中间的山上,盘下了一间草庐。各处掌事如果有要紧事禀报,可以往那草庐门口的石砖下埋个纸条,上面写好掌事的姓名,职位还有所处城镇。负责收集各处消息的使者便会带着纸条上门来找,确认无误后,再带着禀报的消息去找教主。”
“那使者现身需要多久?”
“快则三日,慢则半月!”
“好,我暂且信你。离州,带他下去写纸条,然后亲自押他跑一趟草庐。至于其他两个,先关着,等那劳什子使者现身后再做计较。”
“是。”
裴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此时已尽显疲态。
“殿下,咱们先回罢。”叶清不欲让裴霄过分操劳。
两人出了大牢,裴霄有些不安地开口道:“素光,可会觉得我心狠手辣?”
审人动刑这种事他做过无数次,今日已经算是收着了。但他心里却还是担心叶清会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
叶清看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裴霄,此时像个幼兽一样,低头垂首,眼神中还有些落寞,心里觉着好笑,“那倒不至于,只是见你对我温和惯了,一时有些不习惯罢了。”
“素光与旁的人自然是不同的。”裴霄知道叶清没有指摘自己的行为,放下心来,“现在就等着那使者过来寻人了。”
再说这边离州刚让张不晚写完纸条,便带着他快马加鞭赶往了草庐。裴霄和叶清趁这个时候让士兵们乔装成镇民,藏身在各家百姓中。
离州与张不晚回来后的第五天,使者便现身了。
张不晚洗漱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把叶清教他的话转述给了使者,“使者大人,这次劳您过来,是因为我等牵上了一条将逍遥烟售向合城的线。槐宁镇已经没什么油水了,若是能趁机将朴阳教发展到合城,定能带来一大笔收入!”
“这条线可靠?”那使者蒙着面看不清脸,声音也像是刻意压低了。
“绝对可靠,他们本是来往北荒和合城的商人,我用计让他们喝了教里新研制的凝香露,如今是一日都离不开这香丸了。我和他们说只要能把逍遥烟在合城推广开来,他们每月香丸的用量就全包在我身上。”离州在窗外听着,谅张不晚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耍花招,“他们听了之后,极痛快便答应了,直接就定了五箱烟丝要带走。”
使者是知道凝香露的厉害的,不疑有他,“那我这就回去禀告教主,看教主是否有别的安排。”
张不晚前脚刚恭敬地将使者送出门,后脚藏在暗处的叶清就悄咪咪跟了上去。
他与裴霄商量好,等使者离开后,自己尾随他找到朴阳教主藏身之地。裴霄则是留在槐宁镇跟进镇民戒瘾进度。等自己确认了朴阳教贼人所在地后,再设法送消息回来,届时裴霄带兵前来,将那些人擒住,带回京都受审。
叶清一路跟着那使者翻山越岭,走了七日,才在一座破败的城隍庙前停下。那人进去之后并没有去禀报所谓的教主,而是从庙里的杂草中拿出一个包裹。
包裹里是一件用金线绣着金竹抱日的长袍,应当就是朴阳教的教徽了。只见他换上衣服后,将脸上的面巾摘下,又戴了一张罗刹面具,随后端坐在了供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