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没事,你去吧。”
“哦。”
齐冬当即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离开的快,回来的也快。
辛何换了骑马装,刚拿起他心爱的模型,齐冬就回来了。
走的时候丢魂似的,回来时魂归位了,不过这魂上带着一股黑烟,头顶冒火烧的滋滋作响。
“这么快?”
齐冬想到孙隽彦这个名字时,已经将背影和他对上号,再过去不过是不敢相信那小子还敢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远远的瞧上一眼,便立刻确定那人就是孙隽彦。
“确定了?”辛何缓缓擦拭着精美的温血马模型。
“什么?”齐冬一愣。
“孙隽彦。”
齐冬打哈哈:“那孙子……那孙子怎么敢来这儿。”
“不是他?”辛何把模型放下,眼角微挑,“正好我对《星战》也挺感兴趣的,过去见见这位可梦的负责人,只当认识个新朋友。”
齐冬正坐在沙发上,心底给孙隽彦扎小人呢,听到辛何的话蹭的站起来:“你去见他干什么?”
辛何挑眉:“哦,看来真的是孙隽彦啊。”
“是那小子又怎么了。我估摸他没脸见你,欠你的三百万还没还哪。”
“你还记着那事啊。”
齐冬咬牙切齿:“虽然对现在的你我来说这不是个大数目,但当时,你可是把全部家当都借给他了,那可是辛伯父给你的创业启动基金,因为这事你被打的床都下不来,你都忘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辛何失笑,“而且那不是借,是我的投资,只是投资失败了而已。”
尽管辛何强调自己并没有受到孙隽彦的伤害,但齐冬坚定不移辛何只是强撑而已,打落牙齿和血吞。
辛何多次强调无果,只能由他去了。
“你太天真了。”齐冬恨铁不成钢的目光中含着对弱小的怜爱,“就算是投资,你出钱他出技术,你和他也是合伙人的关系吧,他中途卷钱跑了算个什么事。”那时他们还在读大二,暑假之前他还和辛何商量假期如何创业,结果两月之后就就听到辛何被他爸好一顿家法伺候,了解来龙去脉之后,要不是辛何拦着,他当时就要满世界搜罗抓那小子。
齐冬越想越气:“赵岳庭是没长眼睛吗?挑这种人当合作对象。还有你,什么眼神?交的都是些什么渣朋友。”
不出意外,齐冬骂的这位没长眼睛的应该是他小舅。
“他们都不重要,只要我最好的朋友不渣就行。”辛何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何况,孙隽彦没那么不堪,万一他是有隐情,我们不是冤枉人了?”
“最好的朋友”几个字取悦了齐冬,笑容还没爬到脸上就被对方后半句话给踹飞了。
齐冬才不相信所谓的隐情,他觉得辛何就是个妥妥的大怨种,当年他看孙隽彦就不是个东西,明明读的和他们不是一个专业,甚至不是同一级,一个即将毕业的人居然在他们军训期间勾搭上了辛何,显然居心不良。说不定孙隽彦的体弱多病也是装的,想起辛何半夜爬起来背人送医院,心底的怨愤又加了一层。
不过难得他在辛何面前占据上风,对于他的“训话”乖乖听着好言好语和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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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冬眼珠子滴溜溜打转,趁此机会准备打捞一把自己小舅:“你对孙隽彦为什么那么宽容啊?他干什么你都把他往好处想。”
“我对你更宽容。”
“少糊弄我。难道就因为他和你曾经的友谊?”曾经两个咬字尤其重。
辛何没有纠正他:“这还不够吗?”
齐冬清清喉咙:“怎么不见你对我小舅优待呢?”
“他和你们不一样。”辛何的手滑下来插到裤兜里。
“哪里不一样。”
“陌生人和朋友如何能相提并论。”辛何打开门,回头笑看他,“去不去?”
辛何在对朋友方面确实相当仗义和宽容,这也是他朋友多的原因。只是由于性取向的原因,这些友谊往往不纯洁。
齐冬一方面感叹好友性格太容易上当受骗,另一方面又被陌生人的明显指向震得头皮发麻,暗道小舅我尽力了,听到辛何问话,赶紧道:“去,当然去。”
他本来打算独自过去教训一下孙隽彦这小子,现在来看辛何对那小子还有情分,干脆在辛何面前把那小子的伪善面具扒下来,让他看看人心险恶。
孙隽彦变化很大,与大学时戴着厚厚镜片总是低着头的病弱男生判若两人,现在的他英俊挺拔,苍白到病态的肤色晒成了健康的蜜色,额前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妥妥的精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