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看着尸体没有说话。
这全是尸体又哪来的证据,就算这尸体是,他们三人也带不出去。
“不如我去花楼找鸨妈妈,让她帮我们想想办法?”苟子安道。
现在他可以确定花楼有问题,不过鸨妈妈既然是京城里的人派来的,那就说明聂风肯定知道这人。
他不说,苟子安就当自己不知道。
聂风瞪了他一眼,“找她来给我们收尸?”
“吼什么嘛,真的是,就不会好好说话。”苟子安说的蛮委屈。
林灾见他吃瘪,隐忍着笑。
三人绕过正位的大佛,看向两旁小些的佛像。
他们用相同的方法将雕像砸开,两边的雕像里面窝藏这大批黄金,这些都是供奉去京城的,上面刻了专供的字样。
摆放在佛像脚边的婴儿雕塑是用婴儿做成的。
苟子安越看越觉得这城主不是人,这事儿要是让他处理的话,估计也会选择一把火烧了这里,也算是让这些亡灵尘归尘土归土。
他就说嘛,像聂风这种怎么就被传成了不近人情的杀人魔了。
现在他弄懂了,感情都是瞎传的。
苟子安突然问道,“你说,这要是国师来处理这件事儿的话会怎么处理?”
林灾抢答道,“公事公办呗,说不定将这一手杰作再强加到魔教头上,我有一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国师这么恨魔教。”
这话问的苟子安拽都拽不回来,他这才刚想好要接上面话,就听到聂风不冷不淡的,“魔教这种组织难道不是人人想诛之的存在,这种教派只会乱杀无辜。”
“说得好!”林灾拍手叫好。
要不是聂风在场的话,苟子安绝对要带他去看医师,他怀疑林灾的脑子坏掉了。
聂风撇了林灾一眼,“看样子你对魔教的事儿挺熟悉?”
“熟悉倒是谈不上,但是在这城里住久了,自然多多少少有跟那魔教的人接触的机会。”林灾道,“虽说接触的是外围的人员。”
“这样啊。”聂风突然话锋一转,“你说我要是将此事一并推给魔教怎么样?”
“别开玩笑了。”苟子安打岔,“谁不知道魔教在江南啊,要是魔教有这种决策千里之外的能力,那不是......”
他本打算说,‘那不是圣上的位置就危险了吗’。
这句话他说之前稍微过了一下脑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聂风笑道,“对啊,在江南能决定边塞的局势。”
“我听说魔教总部就在城池外,不知林兄弟有没有听说过。”
林灾倒是不急,“这我哪能知道,我平时遇到的不过是魔教里面打杂的。”
“他们都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林兄弟如此轻易就相信了?”
林灾咳嗽了一嗓子,“开始是怀疑过,但是他们每次来我这里买东西,给的银两多啊。”
苟子安捂脸。
这都是什么理由啊。
他发誓,林灾变成现在这么不要脸的样子,真的跟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你......你做人太没有原则了。”
林灾理了理自己衣摆,“你们苟家从这里撤出去的时候,虽说给我们结了工钱,但是也不够我们夫子这么多年的生活,那城主说好了每月会给月奉的,但是到了时间,却迟迟发不下来,我这也要生活不是。”
“你说,我爹那常年需要喝药,这药钱高到离谱咱就先不说什么了,关键是这个药材,很多都是城内买不到的。”
苟子安秒懂他的意思,一脸的可惜之意,“当初撤出去这件事儿怪我......怪我爹没有想清楚。”
聂风看着婴儿的尸体,面露难色,眼中的情绪越发沉重。
“这个庙,绝不可能是城主一个人建的,他绝对有外援。”
“你这不是废话嘛。”苟子安刚跟林灾絮絮叨叨演完没有注意到聂风的情绪不对,就算是他发现了,他也只会觉得这人青训阴晴不定,“这么大的工程,这么大的佛像,虽说现在没有全部打碎,但是就现在这个局面来看的话,其他的部位估计也是尸体。”
“好了好了,都别盯着佛像发呆了,这玩意儿我越看越觉得心里毛燥燥的,快点儿找十姨太说的证据。”
说完他顺手点了桌子上放的香,边鞠躬边碎碎念着,“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三人现在被迫来到这里,不是有意打扰各位的,咱们只是来找点儿东西,等找到了我们就走。”
聂风就着桌上两支蜡烛的光打量着大殿的布局,环顾一周后,他的视线停留在桌子上的贡品上。
这贡品的问题苟子安也是有所发现,不等聂风指挥,他就自觉地上前要将东西拿起来。
“这贡品跟桌子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