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位公子啊,好像早上就出去了,我也没有太注意。”
出去了?
苟子安哦了一声往房间走。
一路上他的思绪不断飘,不对,聂风不在还能解释的通,季时呢?
他心里一惊赶紧往回跑。
果然房间被褥整齐的叠好,桌上的茶水早已放凉,看样子屋里这两人也是早就出门。
季时在这边有认识的人吗?
等......等会儿,好像真的有。
上辈子他们也来过这里,那时候季时还带他去了城外的一家农户,说小时候来过这里。
现在回想到这句话,他只觉得尽是问题,他们是京城的人,到哪去认识边塞的人。
心里一有事儿时间过的格外快,他一直等到晚上才看到季时的身影。
他的衣服上沾着些许没有弄干净的湿泥巴。
苟子安没有问他去哪,只是道了句,“城里不安全,自己一个人出去注意安全。”
季时一愣,又换了平时自己那副推狗子的笑脸,“少爷,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魔教的事儿吗。”
“记得,怎么了。”苟子安半窝在榻上,心不在焉的翻着手里的小话本。
这本是他们来的时候那个客栈老板给他的,前面的一半还是正常再写故事,后面的内容像是什么与人相认的暗语,这个东西他上辈子用过。
林灾。
也重生了。
“我这不是想着这穷乡僻壤的适合那些亡命之徒藏身嘛,所以我就出去找人打听了一番。”季时笑的谄媚,声音小了许多,“少爷,我听城里的人说,魔教的这这边也有分部。”
呵,这是把他当傻子耍了,苟子安也不点破。
“你的意思我们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对。”
“他们怎么相信我们说的话,上次你可拿到了什么信物?”
季时挠了挠脑袋,从衣袖摸出了一张纸,“上次他们说凭这个便可以得到魔教的人的支持。”
漂亮!
原来他也是个傻子。
上辈子的他竟然能被傻子骗得团团转。
苟子安一想到这就有些丧气。
突然他招了招手让季时附耳过去,“这样,你这几日先去试试看,记住,千万不要让国师知道你的动向知道吗?”
这一夜聂风没有回来,苟子安睡得极度不安稳。
“昨天去我家的那个姑娘呢?我别的都不要,只要那个姑娘。”一大清早苟子安还没有睡醒,就被门外的吵闹声弄醒。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嘞,他看着桌子上的药碗,吞了一颗后将另外一颗放好随身带着。
“少爷,姑娘还没有醒,您看我们楼里还有别的姑娘,要不......”
“不行,我说了我就要那个姑娘。”
“少爷,诶,少爷你别.......”
苟子安推门而出,依旧是昨天那一副妆容,“这位少爷是在找我吗?”
“是。”来者是城主的二儿子,丘林,“是在找你。”
“丘少爷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有......有事儿,我......我想娶你。”
嘿,果然是这样。
苟子安心中庆喜但是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丘少爷,你知道我们楼里的规矩的,这事儿我说了也不行,你得去找鸨妈妈说。”
“对。”丘林眼睛都要看直了,“我这就去找妈妈说。”
“二弟,我已经找过了。”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了,我们说好了什么?”丘木道,“我怎么不记得我何时跟你说好过。”
老鸨一脸愁容,现在这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过了她的预算。
“鸨妈妈,刚才......”
老鸨将手里的银两退给丘木,“两位少爷别争了,刚才大人传信过来让我们姑娘今儿进府里去。”
说着她看了一眼苟子安,“两位可以唤她,小点。”
喜得新名的苟子安感叹了一句老鸨贴心。
“我......”
“可......”
老鸨挥了挥手,“两位公子先回吧,在我们姑娘去之前我需要叮嘱她些事儿,这些话不方便两位少爷听。”
看着他们吃瘪的背影,苟子安想笑,但是被抚琴瞪了一眼后只得老老实实的不做小动作。
“只要你还在边塞,记得你的名字,以后就叫小点,比说错了。”老鸨没好气的说道,“昨儿你找抚琴问药丸的事儿,你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件事儿吧。”
“你是个聪明人,你们来边塞的原因我这个老妈子也不多做询问,只是我想拜托小公子一件事儿。”
苟子安自然是不能说不行,“我量力而行,如果我能帮的话,肯定会帮的。”
老鸨递过去一个香囊,“里面是迷香,只需要点燃一指甲盖的料就能让人陷入幻境之中,这个你拿着已备不时之需。”